他神色怔忪了一瞬,才喃喃道:
“還記得有一次,下了很大的雨。
小灰的雌父在屋簷下抱著他。
我當時在旁邊偷偷看了他們很久。”
說到這裡,雌蟲突然卡住,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誒,我怎麼說著說著跑偏了。
我都忘記剛剛想說啥來著。”
出乎意料的是,赫克託爾追問了下去:
“然後呢?
你一直在看他們嗎?”
聽到這個問題,斯科特眨了眨眼睛,湊過去了些,神神秘秘道:
“後來小灰睡著了,我就偷偷跑過去,坐在那個雌蟲旁邊。
那個雌蟲對我笑了。
他還摸了摸我的臉。”
斯科特的眼中泛起了笑意,他想不明白自己當初那麼做的原因,卻又因小時候的幼稚行為而不由得發笑:
“說來也奇怪,我總是回想起那一天。
那個雌蟲和你剛剛的狀態很像。
他總是坐在那裡,呆呆地看著別的地方。
......誒?”
雌蟲的話戛然而止,他困惑地看向赫克託爾——
對方正在摸他的臉。
“怎麼了?”
斯科特心裡湧現出一種怪異的感受。
明明赫克託爾的體溫偏低,但是被他摸著的那半邊臉卻有些熱。
“你......”
赫克託爾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沒辦法說出話來。
“你可以坐到床上來嗎?”
雌蟲垂眸,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啊?”
斯科特驚疑不定地看了他一眼,不確定地問道:
“你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