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封簡聞言氣得額頭青筋直跳，他不知道該去怪何秘書給他解釋的所謂的太過姍姍來遲的叛逆期，還是去後悔自己最近對江牧的過於放縱。

“明天還有一場威亞戲，向安沒有告訴你？”這養的一身細皮嫩肉的，平常稍微用點力都一個勁喊疼，不碰他是想讓他少吃點苦頭，現在倒還成了他的錯了，又是被嫌年紀大又是被怪沒力氣的。

鬧心。

江牧愣了一下，好......好像是提過那麼一次。

在昨天他急匆匆請假趕回家的時候，安安姐追在他後面喊了好幾句，他當時又著急，壓根沒仔細聽，隨便應付了幾句就跑了。

江牧自知理虧，腦子清醒之後又回想起自己剛剛口不擇言說的那些混賬話，嚇得臉都白了。

他那說的都叫什麼話，什麼叫年紀大，什麼叫力不從心，他這不就是在明晃晃地埋怨封簡不行，哪個金主聽到小情人這樣說會高興，他還不如一頭撞死在牆上得了。

江牧也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讓向安受罰，只好硬著頭皮認罪，委屈巴巴小聲說：“安安姐和我說過了，我......我一著急給忘了，這還不是因為，因為看到您一下子太高興了，一門心思就想著和您親近，就沒想別的。”

江牧的服軟在封簡這裡十分受用，盡管封簡知道，江牧的柔軟貼心裡並未帶著幾分真心。

這也是他自己活該，錯把一見鐘情當成了對弱勢方的憐惜，兄恭弟友的假層表象沒幾個月就被一封情書撕得粉碎，嫉妒的情緒沖昏頭腦，沖動之下說出的話，把安全感本就少的可憐的江牧徹底推到風口浪尖。

他哪裡不會發現那杯牛奶被做了手腳，畢竟還是小孩子，手抖得生怕別人看不出自己幹了壞事，可他喝得心甘情願。

喜歡的人願意用身體換一個不被趕出家門的機會，他這個卑鄙的年長者，自然不會去拒絕。

從家人再到包養，這樣畸形的關系，他們維持了十年。

江牧看封簡默不作聲，一時間拿不定主意，讓他從封簡身上下來吧，他又實在捨不得。

小橋說，做是維護感情的紐帶，靈肉至少得有其中一個合一，不然分開是遲早的事。

可這都快一個星期沒做了，封簡要是跑外面偷人怎麼辦，他不接受這種事情的發生！

可......可他在封簡面前又實在做不出什麼過火的行為，伸手去摸那都是他昏了頭時才敢幹出來的事。

江牧急得滿腦門的汗，但急歸急，半天也沒想出個好辦法，他只好帶著滿肚子的不甘心起身。

“這麼熱？”

江牧賭氣撇開臉躲掉貼上額角的指尖，可眼見著指頭沒跟著他的臉追過來，又急了，巴巴地自己把臉湊上去貼回去，不自覺地小聲抱怨起來，“被您氣的，您就知道逗我拿我開心。”

封簡的指尖從額角一路滑到臉側，輕輕戳了戳江牧氣鼓鼓的臉蛋。

真可愛。

“不樂意？不樂意那就睡覺。”

封簡抱著江牧把他放在床上，掖好被角站起來轉身裝作要走。

三…二…一…

封簡在心裡默唸。

睡衣下擺意料之中被扯住，江牧帶著泣音的聲音蕩在房間裡：“您別拿我尋開心了，明明知道我是願意的，您讓我做什麼我都是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