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要是沒那麼蠢，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顏娜的聲音突然變的有些沙啞。

眼圈開始泛紅。

“你說他怎麼可以那麼蠢，當年明明已經逃了為什麼還要回來？”

明明可以丟下她逃命，卻傻傻的最後死死的護著自己，一直到如今顏娜都能感覺到他渾身是血的死死的用身體護著自己在懷中。

四年了，顏娜無數次想過，是不是當初相識就是一場錯誤。

“他是個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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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娜咬著牙，低頭淚水將她的衣襟打溼，壓抑了四年之久的情緒，顏娜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度過的。

師父死了，他死了。

顏娜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就死在她的面前，她卻什麼都做不了，她恨自己沒用，恨自己無力，終究是沒能挽回一切。

沒有經歷過那一戰的人無法體會到那一切，更無法體會到他們經理了什麼，他們失去了怎樣自己身邊最重要的人。

葉九靈一口一口的喝著自己手中的酒，冰冷的酒水入口，卻帶著火辣辣的同，她不知道說什麼，也無法面對四年前的一切。

那是一場親身經歷的噩夢，卻把她和顏娜困在了其中整整四年。

“還有機會。”葉九靈喝了最後一口，開口。

顏娜身體一僵硬，卻沒有抬頭。

“天域的魂界，我們有機會。”

葉九靈放下手中的酒，她不會放棄，只要有一絲機會，哪怕是千萬分之一，她也會嘗試。

魂域的域主說過，人死後若不輪迴，靈魂就會到達魂界，不到最後一步，希望不會沒有。

“師父，我們還有機會。”

葉九靈忽然伸手拉住了顏娜的手。

顏娜抬起頭，淚光閃爍對上葉九靈那雙鑑定的眼睛。

“我不但要為師祖他們報仇，為那些中域死去的人報仇，還要踏上天域，然後去魂界，讓他們回來，我們有家。”

四年來，葉九靈第一次漏出了心底的那抹期待，這一個彷彿那個冰冷的葉九靈再次回到了從小鎮出來時的模樣。

“可以？”顏娜有些呆滯的看著葉九靈，烈酒已經麻痺了神經，讓她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

她不敢在任何人面前顯露自己的壓抑，所有人都不會懂，但只有葉九靈懂，沒人比葉九靈更能體會到當年的痛苦。

葉九靈點了點頭，堅定不移。

“再由十幾天，我們就開始復仇，師父，你和我一起去看！”

葉九靈儘量用溫和的聲音看著顏娜，她的師父，不應該如此的壓抑，她的師父曾經站在所有人面前為她遮風擋雨，她的師父在萬軍之中高傲的不可一世。

半個月最多，葉九靈將親手講她曾經的那個師父要找回來。

顏娜一順不順的看著葉九靈看著這個已經不知道何時成長起來的弟子，如今已經是雙十年華，更是成為了一方域主，年齡雖然長了，可她的容貌沒有變，絲毫不見半點歲月的痕跡。

那雙眼睛，和當初樣更加的銳利，冰冷。

顏娜壓著嗓子，淡了點頭，“好，師父陪你一起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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