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皮還是薄了點,沒法光天化日和他坦誠相對,更何況男人洗過澡,換了簡簡單單的黑色運動套裝,一身清爽。對比之下,她更狼狽了,於是小聲道:“我自己來。”
“ok。”他沒再堅持,抬手看了下表,淡淡道:“送餐太慢,我出去一趟,給你帶食物上來。”
語罷,他抱她下了臺面:“別泡太久,有事打我電話。”
許柔光腳站在瓷磚上,渾身骨頭都泛酸,強忍著不適同他點點頭。等到浴室門關上後,她松開了手,薄被順勢落下。
正對就是鏡子,裡頭裸呈的身子完全是被人狠狠疼愛過的模樣,原先白皙的面板上各種青紅痕跡,肩膀手腕還算看得過去,只有淺淺粉紅,而胸前柔軟和大腿內側完全是重災區,根本無法直視。
她這鬼樣,怎麼去見人?
心煩意亂地抓了抓頭發,許柔緩緩朝浴缸走,幾步路的距離就跟喝下毒.藥的小人魚似的,每一步都是掙紮。
邁開腿要進去的瞬間,她倒抽了口涼氣。
昨晚那種羞恥的姿勢太久了,內側韌帶都有點被拉到,她齜牙咧嘴,折騰好久才躺進去。肌膚被溫水安撫的一瞬間,她舒服地喟嘆一聲,而後想起什麼,趕緊拿過手機給他發訊息:
【帶瓶遮瑕膏回來,英文叫做ncear,色號……】她想了想,放棄了對色號的解釋,直接打字:【偏白一點就可以。】
他回得很快,開啟一看是個問號。
許柔笑了:【叫你買你就買,有用。】
這回他沒再糾結什麼,直接發了個好字。
事情辦妥,她放下心來,想閉著眼稍微休息會兒,然而確實是太累了,昨天被折騰了一晚上,幾乎沒睡覺,這會兒突然放鬆下來後,她打了好幾個哈欠,眼皮越來越重,頭一歪,直接陷入黑暗。
夢裡延續了激情戲碼,她還是上回的女王造型,騎在男人身上快意地馳騁,對方一直在哀求她停下來,她得意極了,揮舞著小皮鞭,毫不猶豫地揮下去……
意料之中的哀叫聲沒能響起,男人淡漠隱忍的表情突然變了,雙眼猩紅地奪過鞭子,冷道:“讓你囂張那麼久,該我表演了。”
她嚇了一跳,想去伸手搶,結果沒控制住身形,莫名其妙跌到了寢殿外的荷花池裡。
四面八方的水湧入口鼻,她驚慌失措,越是拍打想喊人,水喝得越多。就在她懷疑自己是否要溺斃時,有雙手從腋下穿過,將她提了起來。
“泡澡都能睡著?”清潤的嗓自耳邊傳來。
這嗓音堪比鬧鈴,許柔一下子就清醒過來,鼻腔裡還有點水,她咳得撕心裂肺,好一陣子才緩下來,看著男人那張俊秀無雙的臉,怒道:“你還有臉說?我為什麼會睡著你心裡沒點數啊!”
“別喊,你嗓子壓了,我給你買了巧克力蛋糕賠罪。”他說話間,眼睛放肆地掃過她的肌膚,盡管隔著層水,但沒有泡沫和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完全不影響觀賞。
許柔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的處境,臉頰爆紅,趕緊扯過一邊木製矮架上的浴巾,惱怒道:“不敲門啊?”
他笑笑,表情很無辜:“怕你睡過頭,只能勉為其難進來叫你。”
她無力吐槽,剛作勢要起身,又被人抱了起來,放到套房另一間臥室的床上。
他住的房間是最好的,觀景和設施都一等一,這間房昨天沒進來過,床只有一米五左右,沒有另外一間的king size那麼雄偉。
但是……他帶她來這裡做什麼?
像是看出她的疑惑,他言簡意賅地作了解答:“那張床髒了,不方便上藥。”
“上……藥?”
“恩。”
他很快身體力行地演示了一番這兩個字的具體含義,淺綠色包裝的小罐子被他開啟,他指尖抹了一點藥膏,壓著她的肩膀不讓她起身:“別動,有點腫了。”
許柔怎麼可能不動,昨晚那是意亂情迷,再加上黑燈瞎火的,他照顧她的情緒,沒開燈。可如今是豔陽當空,滿室暖輝,她聯想到那個上藥的畫面,舌根都擼不直了:“不、不用,我沒事。”
他沒和她廢話,很輕松就扯掉了浴巾。
許柔嗚嚥了一聲,捂住了臉,隨後又縮頭烏龜一般,翻了個身,直接拿後背面對他,表示拒絕。
他低低笑了聲:“這樣也行。”
單手撈過她的腰,將她擺弄成跪趴姿態,男人眼睛瞥到少女的隱私花園後,再度染上灼熱,強自壓抑著蠢蠢欲動的心,他用食指緩緩將藥膏抹勻。
坦白說,他的動作並沒有放肆,說上藥也就是上藥,沒有其他多餘的狎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