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東赫也不說話,只是看著林夏沫安靜的吃飯,目光掃了眼桌上。所有的菜基本都是季南淵愛吃的,少數一兩道菜是季中原愛吃的。
徐晴對季南淵的偏心,可見一斑。
季中原年紀大了,喜歡吃一些軟懦易入口的食物。自然也不可能會是林夏沫喜歡吃的。不等他讓年嬸重新加幾道菜上來。徐晴的聲音又響了。
“南淵啊。你在英國要是有人欺負你。你一定要記得跟媽說。媽雖然沒本事,但是也絕對不會讓人欺負你的。”
徐晴意有所指,給季南淵夾菜的時候,不忘瞪著季東赫。她是極為厭惡季東赫的。這種厭惡不光是因為他搶了自己兒子的風頭,不光是因為季叔平對他也不喜歡,更多的是因為,季東赫此人,不陰不陽。
不管你跟他說什麼,或者是對他做什麼。他總是一臉雲淡風輕的樣子。好像什麼都不能影響到他一般。
“媽。說什麼呢?”季南淵看了季東赫一眼,神情帶著淡淡的笑意:“我在英國怎麼會不好呢?我可是季家的小少爺,誰敢欺負我?”
林夏沫心不在焉的喝著湯。聽著季南淵說英國的事情。
眼角的餘光,不時的掃向他。神采飛揚,笑語盈盈。說話的時候唇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壞壞的笑。那雙眼睛漂亮得很。跟季東赫的深邃不同,裡面總是帶著笑的。
喝光最後一口湯,斂眸,心中略有些苦澀。
為什麼?為什麼學長不早一天回來?只要早一天,一天就好,她都會問清楚。然後在昨天季東赫要對她怎麼樣的時候,反抗到底。
反抗?
林夏沫的身體突然僵住了。事實上,她昨天不是沒有反抗過,可那只是一開始。後來呢?
到了後來,她只能是無力的隨著季東赫的動作沉浮。那個時候,她再沒有反抗。
身體像是變得不像自己的一樣。她依附於他,依附於他給的快樂。還有他的一切。臉突然就紅了,若說一開始是被迫,那後來呢?
她不能面對這樣的自己,更無法面對要把這樣的自己攤在季南淵面前,他會怎麼想?她是一個不知廉恥,沒有下限的女人。
肩膀上多出一隻手,林夏沫嚇了一跳。她差點跳了起來,卻又讓肩膀上那隻手壓住了。
“不舒服?”季東赫剛才就發現她的臉色不太好,這會更是臉紅得厲害。抬手探上她的額頭,林夏沫的頭一偏,下意識的想要避開。
季東赫眸色一沉,不容她反抗的將手放在她的額頭上。
“有點燙,發燒了嗎?”
徐晴正在問季南淵在英國過得好不好。這會看到林夏沫如此,神情就有幾分不快:“夏沫如果是感冒了,就回房間休息。這會天雖然不冷,但感冒也是很容易傳染的,尤其是爺爺年紀又大了。你別害你爺爺生病。”
“我沒事。”林夏沫輕輕的拉開了季東赫的手。他的手一碰到她,就會讓她想到昨天晚上的他的手是怎麼撫過她全身的。她整個人都不自在,又怎麼會好呢?
“大嫂不舒服嗎?”季南淵看看林夏沫,發現她臉色確定是不太好:“既然不舒服,那就好好休息吧。”
林夏沫輕輕的搖了搖頭,幾乎不敢去看季南淵。他卻將視線轉向了季東赫:“大哥,大嫂怎麼說也是我的小學妹。你可不要欺負人家哦。要好好照顧她才是。”
“哦?大嫂是小哥的學妹嗎?”季夜藍抬頭看向林夏沫,像是想到什麼一樣:“也是,小哥是a大的,大嫂也是a大的,這麼說來,你們以前就認識了?”
“是啊。我們以前就認識了。”季南淵神情坦蕩,林夏沫卻坐不住了。
她騰的站了起來,並不敢去看其它人的眼神,只是看向季中原:“爺爺,對不起,我可能還是有一些不舒服。我先回房間去休息了。”
“去吧。”季中原看向年叔:“年叔打電話給陳醫生,讓他過來給大少奶奶檢查一下。”
一直立在餐廳裡,像個柱子一樣不動的年叔點了點頭,目光不著痕跡的從林夏沫身上掃過,然後欠了欠身:“我現在就去給陳醫生打電話。”
季東赫跟著站了起來,要送林夏沫回房間。林夏沫阻止了他。
“你,你吃飯吧。我自己上樓就好。”
扔下這句,她逃一樣的離開了餐廳。離開眼前讓她尷尬,又忐忑的局面。
季南淵的話,沒有任何反常,她確實是他的學妹。可是她一直以為,在他的心裡,自己不光是學妹這麼簡單,不然他怎麼會那樣對自己?
可是現在她連去找他問答案的勇氣都沒有了。因為她無法去面對現在她所處的局面。哪怕她其實在一開始,並不是自願。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而她沒有阻止,反而是任其發生。
季東赫看著林夏沫倉惶而去的身影,還有她由紅轉白的臉色,眯起了眼睛,正想要跟上去。
季夜藍的聲音又響起了:“小哥,我以前都不知道你跟大嫂認識呢?既然你們認識,怎麼沒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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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說什麼。”不等季南淵發話,徐晴已經喝斥出口:“夜藍,越大越沒分寸了。什麼話都可以說嗎?”
季夜藍吐了吐舌頭,神情略有不服,卻不敢再開口了:“知道啦,我不說就是。”
“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季南淵一臉坦蕩:“不是我喜歡的型別。”宏吐冬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