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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華月份的笑點

作為著名不夜城的東京,雖然哪裡都是寸土寸金,論起吃喝玩樂的繁華地段,也幾乎隨處可見;但區別於一般群眾、抑或是外地客人愛去的尋常遊玩場地,如杏之櫻這般專為特殊貴客設立,會員制的社交娛樂高階會所……

——那是連這些英德的大小姐,都要偷拿、或者借用父母的會員卡和登記名,才能入內的地方。

向面上平靜,實則內心已經徹底目瞪口呆的門崗制服安保小哥,隨手展示了鱷魚錢包裡那一排十幾張閃著【超昂貴】光澤的高階會員限量邀請卡函,財大氣粗的鈴木分家大小姐親密地挽住輝夜薄荷的手臂,和其餘人一起,任由迎賓小姐畢恭畢敬地將她們帶入定好的包間。

“鈴木小姐,那麼您預定的「硝之瞳」房間就在這裡,有需要的話,請務必隨時召喚我。”

“嗯。”鈴木優禮貌地對她點頭,隨後移開視線,“對方在郵件裡說已經來了呢,都是六個人,我們直接進去就可以……”

走在最前面的她,忽然望見了裡面的場景——於是,她難得相當失態地倒抽了一口冷氣!

我的媽呀!這是誤闖了美少年的失樂園?!

……

幾個容貌好看到完全超乎她預料的優雅美少年,正坐在豪華的包廂裡,姿態隨意地淺聊著天。

——他們簡直……簡直讓這間原本裝修奢侈又漂亮、一晚就要四十多萬日元還是會員價)的雅間,被襯得跟草棚一樣!

鼻樑高挺、五官俊美的混血男孩,那淺色的短發,蒼白又細膩的面板,唇角微微勾起、意味不明的笑意——衣著講究,談吐優雅,只是遠遠地看著,都讓人心跳加速,緊張到不能自已。

鈴木優的第一想法是“臥槽不該帶薄荷醬來的!這波虧死了!誰知道隨機臨時抽簽找的質量竟然這麼高!”;第二想法則是“完了完了誰知道新成立的學校裡居然真是貨真價實的超級帥哥!這下要被道明寺大人貼紅紙條了!!!……”

但現在轉身已經來不及,鈴木優只好僵著臉,把面前的情景展現給了身後的人。

隨即,她便清楚地看到——原本一路上都不知在發什麼呆、總顯得有些漫不經心的輝夜薄荷,那雙烏沉沉的眸子突然一亮。

“……”好了,限定死亡套餐在向她招手。

嗚嗚嗚,道明寺大人,對不起!!!!!

———

坐在外校聯誼來的那幾位、長得簡直和普通人類是兩個物種,估計也就和薄荷能一起聊聊他們的共同祖先的美少年對面,恍恍惚惚的英德大小姐在生與死的海洋中掙紮了一會,可很快,被那些如白薔薇般的笑容捕獲,她也慢慢放鬆了神經。

反正死豬不怕開水燙,做鬼也要先風流一把,待會等道明寺來之前,她可以先把薄荷帶到其他地方——比如隔壁,大不了今晚這層樓所有的房間她都包圓了!

這樣的話,誰也不知道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沒錯,就這麼幹吧!

很快對事態反應過來的她,就也開始按照聯誼的正常流程,問年齡問愛好問sns地址問單身還是獨身問是不是正好缺一個女朋友問新女友她當合不合適,對於任何男性,自信開朗的英德小姑娘們向來都不會怯場——一開始的怦然心動和焦躁緊張過後,就是抓緊一切機會,瞄準心儀的物件去了解。

反正六對六,就算是王後,也不能一個人把棋子全部獨吞吧?

而令人意外的是,對面黑主學園的男生們,雖然最初,為輝夜薄荷的過於出挑驚了一瞬;可後來在聊天的時候,他們並沒有忽略其他人,相反,每個女孩子都得到了貼心的問候和照顧。

見姿態最瀟灑、容貌也最精緻,看上去就是領頭的那個金發碧眼的美少年,坐到薄荷身邊後,他們就瞭然地依次找了物件,有說有笑地和對方聊起了天。

……

藍堂英的視線時不時,就會忍不住在少女白皙漂亮的鎖骨上繞一圈、然後再晃到她小巧的下巴,最後是柔軟可愛的唇瓣;淺灰色英倫襯衫的少年眸光微抬,用吸血鬼上流階級特有的社交技巧,將陪伴自己談天的少女逗得眉眼微彎。

他的笑容開朗陽光,神情溫柔甜蜜,望向少女時的模樣,就像是痴戀於她、被灼熱的的愛意折磨,又羞於開口的青澀果實;而在內心,藍堂則是用視線劃分著最美味的部位——

胳膊和手臂太纖細了,咬起來不過癮;咬脖子方便,但吃到汗珠豈不是呸呸呸;臉蛋倒挺漂亮的,可有粉底就太噩夢了誒——還是咬大腿吧,順著內側,一點點地弄破,然後舔一舔,泡一泡,一個地方吸完了就換個地方扭一扭;味道必然會比夏日的水果布丁還要可口!

在玖蘭大人最近頒布、【禁食主義】新規則的虐待之下,作為吸血鬼大貴族,富有學術天才之稱的藍堂少年已經餓到兩眼發綠,幾乎跟eve e一樣看到誰都逮著想咬一口了——這可萬萬不行,他藍堂好歹也是出身高貴的大人物,即便是餓死也必須要挑食!於是,當“同班同學”偷偷聚在一起,商議出門獵食被他聽到後,對方嚇得魂魄出竅、差點就跪地求饒——他倒是眼珠一轉,先假模假樣地訓斥了一番,隨即就暗自地跟了上來。

本以為只是隨便找那些庸俗的女人解解渴罷了,沒想到人類裡也會有如此出眾的存在;看到輝夜薄荷的那一刻,首先浮現在藍堂少年腦海中的,是前些日子讀過的詩歌:

他的唾液如同芬芳的醇酒,

呼吸好似馥郁四溢的麝香。

人們把他姣好的面容展現,

卻責備被他迷惑住的姑娘。

………

其實看到這行詩的頭一次,藍堂英的想法純然是“這不就說的是我本人嘛!”,可等他見到了這個人類的少女後,他滿腦子就是“我要咬一口、我一定要咬她一口!”——尤其是,當她沖自己微微地笑起來,託著腮,認真聽他炫耀自己在那些弱智人類的科研室拿到的成果,羽毛般的嗓音和他說話時,那種“我為什麼就這麼想吃掉她?!”的心情,就不可自抑地膨脹了起來。

——好想咬破她、撕裂她,看著她無助地哭泣,然後……

誒,藍堂英愣然,自己居然是這麼變態的人嗎?

不過,生物所有的苦惱,都源於“做不到”和“遲疑”,對藍堂來說,既然那麼想要的話……

露出獠牙,不就可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