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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熱情與陰冷

第57章熱情與陰冷

李葒在群內看到韓風的訊息後,給原本拒絕在牛城跟沈紫見面的決定馬上來個推翻。

昨天,她有接到沈紫的電話,說雖然不能跟她一起回貓城,但你人到了牛城,我理應盡地主之誼,在這裡招待你一餐,李葒委婉地拒絕了。但現在,當她獲知甄美跟沈紫的關係真的非同一般時,就馬上發微信留言給沈紫,說她明天回貓城,回之前兩人還是找個地方喝杯咖啡。

地址定在了楚河漢街的萬達廣場星巴克店。

坐下來後,李葒很主動也很禮貌地問:“沈博士,最近是要呆在牛城還是去虎南的專案所在地?”

沈紫也並無思考就回答說:“在牛城。虎南的專案暫時動不了,不是我們動不了,不想動,而是全國都這樣,這霍亂惹的禍,不說全國,應該說全世界都這樣。當然,到月底,會回一趟貓城,到時我請你去貓城劇院看音樂會如何?或者市民廣場也行。”

李葒舉起手裡的咖啡,爽快地答道:“可以啊,我在澳大利亞留學的時候,幾乎每個月要去一次悉尼歌劇院看演出,聽音樂。”

“門票貴嗎?我可是土老帽,沒去過澳大利亞,更沒有去過鼎鼎有名的悉尼歌劇院。”

土老帽的話,李葒並不吃驚,當然也沒有表現出瞧不起,而是微微一笑道:“二十幾澳元,合人民幣不足二百,我每個月在生活費裡省一點,就輕易對付了這筆費用。你說貴不貴?”

倒是沈紫有些吃驚,感嘆道:“我們東方國隨便看一場音樂會,都五六百,甚至上千。看來我要請你的話,不如到澳大利亞去,既高雅,又省錢。”

李葒知道沈紫開玩笑,便並不置評。

沈紫卻忍不住,催問道:“怎麼,不想去澳大利亞了?那裡給你留下了傷心?”

李葒不忌諱,也不準備裝逼,直言道:“我是結過婚人,你不要來掀我隱私的底板,我不怕的。倒是你,為何還不結婚?準備把鑽石王老五這面偉大的旗幟一直扛下去嗎?雖然女人四十豆腐渣,男人四十一枝花,你那一枝花怕也會枯萎的喲。”

“枯萎沒關係,只要不‘羊’痿。”沈紫接著李葒話中的“萎”字,玩了一次語言流氓。

李葒瞪一眼,但並不接招,卻也不迴避,且決定把球踢給對方,“意思是你的周邊一直花枝招展嗎?這樣就應準了‘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吧?”

“當然不是。你的話我不是完全懂得。”沈紫裝起來。

“你這個也裝?”李葒直擊對方腦門。“雅一點說,你有幾個女友?俗一點就是,你有多少個情人?如果你說沒有,那就是裝逼,也同時承認了自己有病,承認自己有病,當然就不是什麼好事,因為這樣你就真的枯萎了。”

沈紫無奈地瞄了李葒一眼,眼前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如果說沒有,真的就相當於承認了自己枯萎;但如果說有,又給自己想追的女子造成一個濫情的印象,於是情急之中就來了這麼一句:“以前有,但現在沒有了。倒是希望問我這話的人,能成全我,讓我的人生不再枯萎下去,既紅旗不倒,也紅旗飄飄。”

李葒眯眯眼道:“你這是暗示嗎?”

沈紫似乎感覺到某種訊號,便將眼睛睜大,認真地看著對方道:“你說呢?”說完,還挑逗地眨了眨眼。

李葒將目光移向窗外,停留大約一兩分鐘後,收回目光,看著沈紫不鹹不淡地說:“你應該收起你的賊心,或者說色心,第一,你是我媽的弟弟,如果亂來,就是【亂】倫;第二,我比你還大幾個月,男人對於比自己大的女人,開始時是嘗試新鮮,久了就會厭惡;第三,我是新聞打工人,貧困底層的代表,而你是社會和財富精英,你一年獲得的財富是我十年的總和。”

沈紫眯眯笑,饒有興致地聽完後,慢慢說:“我也回答你三條。不過,在敘述我的三條前,先向你大記者提個建議,賊心和色心一詞,聽起來不是那麼友好、柔和和褒義性,你這個記者應該是語言大師,改一改吧,比如改成芳心、春心、愛心、柔軟的心、純粹的心……”

李葒稍稍一咧嘴,看起來是微微發笑,其實是含而不笑。

沈紫見此,就繼續說道:

“第一條,那個所謂的媽——你後媽,完全是名義上的,她只比你大兩歲,就是一個姐的身份,你自己不也在喊她姐姐嘛。所以這就根本不是什麼理由。至於【亂】倫就更扯了。新華字典裡【亂】倫的解釋是破壞人倫道德,社會常規;細析的話,它是指親人之間的性行為和不道德行為。可你姓李,我姓沈,現在李庭長大人也駕鶴西去了,你我之間就更沒有以前名義上的親人關係,以及所謂的兄弟姐妹和輩分之分了。

“第二條,大幾個月,我不計較,你計較什麼呢?或者,你擔心我什麼呢?我也老大不小了,我需要找一個合適的、自己愛又值得愛的,那我怎麼會只是曇花一現的表現呢?不做天長地久的表態的話,起碼也是除非某一天你不喜歡這個男人了。

“第三條就更是胡扯得沒有天理和不成道理了。社會分工不同,收入就不同。何況,你應該知道,還有一種說法,崇高的職業和高貴的靈魂,永遠不是金錢衡量的。收入越高,有可能他剝削得越多。我的高收入配你的低收入,正好咱們之間中和,為國家統計局的百分比做點貢獻。或者,假如某一天社會出現新的均貧富口號時,我們的家庭就正好平衡和平均,不需要肥水流與外人田了。”

李葒將含而不笑釋放,終於咯咯咯地笑起來。

不過,倒不是開心,而是覺得博士的嘴,遠超了她記者的兩片。他如此的跟她理論和辯解,不做律師和政治家,還真是浪費。

便道:“好,敬你一杯咖啡!”

沈紫把咖啡杯端到了嘴邊,但並不急著喝,微笑著,很心得意滿地問:“答應啦?”

李葒輕輕抿了一口咖啡後,趕緊放下杯子,雙手搖動道:“我可沒答應,你不要故意誤聽,我說的‘好’,是敬你口才好。”

“口才反映的是內容,口才好也就是內容好。你稱道了內容好,還不就是答應了。”

李葒嘴一撇,吐出兩個字:“詭辯!”

沈紫就陰陰地笑起來。

看到那陰陰的笑,李葒心頭一顫,又多了一種防備的警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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