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方法?”張英有點不明白師父的意思。
“還能是什麼方法?農村婦女的那種一哭二鬧三上吊,以及把她小時候如何送弟弟讀書,如何遭受磨難,也就是對弟弟付出的全部的愛,都一一進行哭訴。”
“如果還不行呢?”韓風停下腳步。
“總要多試試吧,誰也不能保證任何方法都有效,即便把魏高虎喊來,也不是百分百。”
韓風點頭。這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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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包括另外的兩名警察一共五人離開時,勞餮向胡小妹表示著歉意,但突然想,胡小妹也是看著沈紫長大的,就又說:“胡總,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能不能跟我們,跟芳芳一起,去做一做沈紫的工作。你也算是他的大姐。”
胡小妹本就是通情達理的人,當即就答應了。勞餮和張英都記得十五年前調查光頭時,梅桂花一個電話就把胡小妹叫來,氣喘吁吁的她,當時一點怨言都沒有。
在去海邊別墅的路上,張英就按剛才師父教的,開始跟芳芳攀談起來。
張英問:“芳芳姐,沈紫小時候是不是缺少母愛?”
芳芳答道:“母愛、父愛都缺乏。不僅僅是他,我也是。我十四歲那年,母親車禍死去,隨後不久父親也病亡。”
張英:“不好意思!觸及你的傷心往事了。”
芳芳:“沒關係!其實我最傷心的是現在。”
“我知道。難為你了!”沉默一會,張英又問:
“芳芳姐,沈紫是不是最愛他的媽媽?因而就把愛寄託在了高老師身上。待會到了家裡,喊話時,你是不是感情表現得豐富一點?暫時不把他想象成可恨的人,而是想象成一個缺乏愛的孩子,回憶你們的媽媽,特別回憶媽媽對他的愛,對他的寄託,對他的期望。你在接過媽媽的責任棒的時候,如何處處照顧弟弟,如何處處為他著想,如何在跑業務的幾年裡,風裡來雨裡去,還有你當年你日記裡提到的給弟弟送學費的那些過程,都哭訴給弟弟聽。讓他明白,只有愛才能彌補缺失,只有愛才能擔負責任,只有被愛、接受愛,再傳遞愛,才能算是一個純正的人,一個有擔當的人,一個脫離了低階趣味的人,一個讓人尊敬的人。
“他是博士,他必然是希望大家都尊敬他、熱愛他的。可是,如果這樣,如果犯罪,就相當於掉入了人生的深坑,再也爬不起來了。
“另外,我還想弱弱地跟你商量,剛才不是說,沈紫把對母親的愛和依靠,轉換到了高老師身上了嗎?事實應該就是這樣。其實這種愛我們不能過多的責備,更不能把它劃入異類和畜生的行列。要多予以理解,或者祝福。到時勸弟弟的時候,同時也要把高老師的一些愛的事例和舉動哭訴出來,因為沈紫當對媽媽的影像沒有了印象後,幾乎就都將此移植到了高愛蓮的身上。
“你弟弟會更關心和關注高老師的一切。你跟高老師的時間比弟弟多得多,你更瞭解高老師的愛恨情仇。因此,除了你們的媽媽,你還要搬出高老師來說事,來感動、感化你的弟弟。這樣,或許就能救出李葒。明白了嗎?”
芳芳一直點著頭,當張英說到最後,問明白了沒有時,才突然問:“如果把他抓住了,還是會判死刑嗎?”
勞餮搶著回答道:“沈總,芳芳,如果自首,法官在量刑時,會考慮這一事實和情節。我們現在的中心目標和任務,不是逮捕沈紫,而是救出李葒。救出李葒才是重中之重。”
芳芳鬱郁地說:“其實,我問這個,不是擔心他的死。他死了更好!我只是……”突然傷心,突然哽咽,“我只是百年之後,媽媽問起來,我不好向她交差。我沒有帶好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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