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非常幹淨漂亮的房間,充滿了現代風的簡約設計感,以黑白為主色調看著簡單大氣,細節處又毫不馬虎。
很多人都會喜歡這樣的房間。
要說不足的地方,大概就是這個房間看起來太過清冷了些,而且……沒有窗戶。
單雲不緊不慢的將整個房間逛了一圈,並且摸出了很多設計者專門設定出來的小暗門。
這些小暗門被融合在設計之中,用來儲物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如果不知道的話,可能根本想不到原來還有這樣的“驚喜”存在。
尋找這些“暗門”就跟探寶一樣“有趣”。
然而單雲去尋找這些“暗門”卻並非是突然童心發作想要玩探寶遊戲,他每找出一個暗門看見裡面東西,身上的氣壓都會更低一些,這樣厚重的氣勢不論是誰在他身邊都會被他壓得喘不過氣來。
房間裡唯一的令一個人沈有,若是在平常也不喜歡面對這樣的單雲。
可沈有現在卻低低的放肆的笑著,這笑容中包含著說不出來的惡意或者自嘲。
他坐在床邊,一隻手被床上的手銬烤著,讓他沒有辦法離開床的範圍,只能夠用一雙眼睛的視線去追隨單雲的移動。
“還沒有找好嗎?”沈有勾著嘴說,“也許你想要讓我告訴你更多?比如還有哪裡有你不知道的關于于依的東西?”
是的,單雲從這些暗門中找出來的都是跟於依有關的東西。
其中光是於依的照片就已經堆滿了一地,房間裡有一整面牆壁上都掛著於依的各種照片。還有其他的跟於依有關的記錄、報道、可能是於依曾經扔掉的東西等等。
這些被單雲找出來的東西鋪滿了桌子又鋪在地上,一眼望過去有些讓人震撼的感覺。
可在這種情緒之後,隨之而來的是無法言喻的憤怒。
不過單雲總是能夠將自己的情緒控制的非常好,或者說當他真正生氣的時候,看起來反而更加冷靜又冷酷。
單雲站在照片牆前,看著其中最大的一張照片。
那是於依穿著白色的長裙垂眸微笑的模樣。
不知道拍照的人是誰,透過照相機的鏡頭將於依拍得非常美麗,這樣好看的笑容如同將所有的陽光與幸福都彙集在了一起,讓人抬眼望去便不忍心再將視線轉開。
拍攝這張照片的人如果不是愛著於依,便是對於依觀察入微。
“這是你拍的照片嗎?”單雲問。
沈有皺了皺眉,視線同樣落在那張最大的照片上,定格一會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繼續語帶嘲弄的說:“你不生氣了嗎?”沈有晃了晃自己被拷住的手,“你要知道這麼做可是犯法的。”
他的語調放肆起來,“想想外面的那些媒體在知道這件事情後會如何報道?舞蹈藝術家於依的丈夫疑似是個變態,竟然隨意囚禁新銳企業家?或者讓那些無孔不入的媒體們挖出你背後的那些東西,然後報道的更加瘋狂一些?”
單雲非常低調,低調到在很多人的眼中看來只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或者根本就是個自由職業者,媒體至今都沒有搞清楚單雲到底是做什麼工作的。
再加上於依的職業雖然跟娛樂圈有所沾染,可因為“藝術家”的頭銜無人可以動搖,媒體們對於依比較客氣,不同對待那些娛樂明星一般窮追不捨,對於依這位極為低調到好像沒有多少存在感的丈夫,更是沒有挖掘的興趣。
這麼多年以來,竟然也沒有多少媒體去說於依的丈夫如何如何。
也就是從上次特大車禍開始,於依的丈夫和女兒的稱為才偶爾出現在媒體的稿件上,但很快又消弭於無形了。
可若是讓這些媒體們將單雲背後的那些東西給挖掘出來,那倒是可以上一次大新聞,只看媒體有沒有那個能力和膽量去報道罷了。
當然當然,若是被扒出來背後能量的單雲再配上囚禁其他新銳企業家的“事實”,這完全就是一條超勁爆的新聞了。
就算是再如何遮遮掩掩,也會有媒體控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即使含沙射影也會報道一番。
然而沈有這些話並沒有讓單雲面上神色改變分毫,身上的低氣壓同樣如此,他只是在距離沈有不遠的地方站著,用一種難辨的沉默的眼神盯著沈有看了好一會,輕輕開口,“原本我以為,你只是眾多愛慕於依的人之一,她很優秀,喜歡她的人有很多,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單雲向前走了一步,這一步好似落在沈有心髒上讓他心跳重了一拍。
“可現在我卻發現,”單雲的聲音更輕了些,“不論過去多少年,不論我們自詡如何會看人,總是會有一些人讓我們看走眼,你說是不是?”
於依有很多愛慕者,可單雲最不喜歡的還是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