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碧落已經帶著巫越教眾人離開,當一群江湖人士,終於在崖底找到樹洞時,見裡面隱隱約約有個人,頓時一臉興奮,圍了上去。
“這就是年城少主姜禾?”
“難道又穿了男裝。”
“我看著這人,有點眼熟。”
“沒眼力勁,這明明是辛公子。”
辛忱坐靠在樹邊,周圍人你一言我一語,充耳不聞,彷彿跟他沒關系。
索西征走了過來,“辛公子,可有見到年城少主姜禾?”
“沒有。”那個給他剜石上藥後,說出去找點吃的,然後一去不回的人,他沒見過。
“是嗎?她現在很危險,如果你見到她,請轉告她可以去昆侖派。”索西征看向辛忱手中的藥瓶,心裡有了底。那藥,還是他買回來給姜禾的。
辛忱不置可否。
“哎呀,我來晚了,辛忱,門主讓我帶你回去養傷。”
來人一副書生模樣,搖著摺扇,慢條斯理,後面跟著的幾人抬著肩輿,在這荒山野嶺,還真是別具一格。
“都知道我傷在腿上了,晚嗎?陸曉生。”同門的訊息也可當做買賣,整個逍遙門恐怕也只有他了。
眾人哪會理會他們倆之間的官司,只是感嘆,好家夥,這個樹洞可能是積了幾百年的福,短短時間,逍遙三公子就來了兩位。
不同於崖底樹洞的熱鬧,姜禾攀著一根又一根藤蔓,在崖壁上搜尋,視野所及無人跡。同是身處懸崖,這有武功跟沒武功差別太明顯,之前的膽戰心驚變成了如今的遊刃有餘。
上蒼保佑,讓她在崖壁上找到一塊可以歇腳的地方。
姜禾之前巧妙地避開了搜尋的人,採了一堆野果,就等著一個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落腳處。你追我趕的戲碼她沒空陪他們玩,當下還是練功要緊。
躲在崖邊練功的姜禾,自是不知道,因為她,江湖又起了風浪。巫越教大肆招攬人才,對外放出訊息,但凡願意為之效力的人,不僅許以錢財,還有機會得知年城冰封的秘密。訊息一出,短短幾天,已經有不少奇人異士投奔了巫越教。
“護法,這都三天了,姜禾怎麼還沒出現?難道她還沒有聽到我們放出的訊息?”姜禾遲遲不落網,穹二坐立難安。
“三天前,他們最後找到的是辛公子,而沒看見姜禾?”穹碧落不答反問。
“是的護法,只有辛公子,還受了傷,最後讓人抬著回了逍遙門。”
抬回去,穹碧落似乎都能看到辛忱窩火的樣子,“可有查到辛公子為何會受傷?”
“屬下無能,查不到辛公子為什麼會出現在那,也不知道他因為什麼受傷。”提起辛忱,穹二是挫敗的,單烤魚一事就給了他很大的陰影。
“他獨來獨往,查不到也正常。”一牽扯到辛忱,穹碧落總是給出了極大的寬容與耐心。
“我們搜尋姜禾的時候,山頂發現了一棵樹,辛公子有沒有可能是在樹上睡覺,不小心掉下了崖底?”
穹碧落一個眼神掃過,如刀子一般:“蠢貨,辛公子是誰,睡個覺還會掉下懸崖,用用腦子行不行?”
“屬下知錯。”
穹二口中說自己錯了,其實心裡那是萬分的憋屈,在他看來辛公子就會幹出這樣的事,說不定還是故意掉下去的,測測自己武功到底有多高。畢竟,這種留他好幾天就為了烤魚的人,就不應該按常理來推斷。
此時,不按常理來的辛公子正躺在床上養傷,百無聊賴,只見他伸手摸向袖子,掏出了一個小東西,正是姜禾的一小隻。
點點它的小腦袋,不醒。扯扯它的細腿,還是不醒。
“不會,憋死了吧!”辛忱想。
仔細一探,還有呼吸,這幾天不吃不喝不醒,可是要成精?還是知道換了主人,故意如此?哼,那姑娘拿走了自己的錢袋,自己順走一小隻,倒也公平。他才不會承認是自己先順走一小隻的。
窩在崖壁的一小塊空地上練功的姜禾,這幾天心裡有些不安。
她真的把一小隻弄丟了,兩只衣袖翻遍,沒有。三天來,她除了練功,就是沿著當時的逃跑路線尋找一小隻。
起初小心翼翼,生怕被人發現行蹤。可是,崖底、山上,除了她連個人影都沒有。各大門派都放棄尋找她了,奇怪?
最後,姜禾放心大膽,整個座山都快翻遍了,還是沒有找到一小隻。甚至,那個樹洞,她都去找了,也沒有。
從年城逃出來,一小隻一直陪著她,就是在水裡,都沒有把它弄丟,現在怎麼可能不見了呢?
難道是它自己爬出去的,四方客棧裡,假裝昏迷前她清楚記得一小隻爬進了她的袖子。
到底是哪裡出錯?
左思右想,心中有所念,這三天來,功夫是穩定了,沒有再出現時有時無的情形,但是也沒有太大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