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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禾醉酒

姜禾不閃不避,反而是一屁股又坐回了地上。

而秦悠的劍,被人一指彈開,辛忱嘆氣,自己才離開一會的功夫,她又喝醉了。

辛忱回頭看向秦悠,“給你爹報仇?”

“也給我爹報仇。”鐘懷遠這才趕了上來,“小師妹,不是說好在原地等我的嗎,怎麼獨自行動?多危險。”

說著又提了提手裡的烤肉,“剛從牧民買的,你嘗嘗看。”

鐘懷遠心裡分外明白,如今碰上姜禾、辛忱二人,自己不是對手,好漢不吃眼前虧,報仇這事以後有的是機會,何況自從與秦悠離開昆侖派,他最重要的事是,照顧秦悠,保護秦悠。

站著的二人都沒答話,倒是軟軟地靠坐在石碑上的姜禾,咕噥了一句,“你爹不是我殺的。”不知是醉話,還是自我辯解的話。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秦悠,陸曉生口中所說的真相,到底是什麼,面向辛忱,終究還是問了,“當日溪水鎮我爹為什麼殺你?”

辛忱看了眼鐘懷遠,似乎在考慮要不要說,“真相可並不好承受。”

秦悠眼神堅定,今日她一定要弄清楚,“爹死後,沒有什麼是我不能承受的。”

“當日你跟索西征救人心切,走在前面。我與姜禾跟在人群後面,發現裡面有個身影非常眼熟,像極了樹林裡偷襲的人,我追了過去。”

鐘懷遠出聲打斷,“這個黑衣人是誰?”

“到了北地才知道,是姜遲。”

秦悠緊握利劍,骨節泛紅,姜遲,果然在很早之前就參與其中,一定沒做好事,“之後呢?”

“他把我引到樹林裡,聽了一段他與秦坤的對話,你爹就是因為我無意撞見了他們的談話,才對我起了殺意。”

鐘懷遠脫口而出,“一定是姜遲的陰謀。”

而幾乎同時,秦悠急促地問,“他們說了什麼?”

辛忱再次看了眼這兩個結伴而行,關系不錯的年輕人,緩緩道“秦坤,驚鴻劍的訊息是你故意讓鐘無垢知道的吧,好一個借刀殺人。”

鐘懷遠瞪大了眼睛,拔劍指向辛忱,“你什麼意思?”

秦悠似乎已經被這句話團團迷住,什麼借刀殺人,誰是刀?誰又死了?

“如實相告,我只聽了這麼一句,就惹來殺身之禍。”辛忱覺得自己挺冤的,怪只怪,上一輩的人心思太深,出手太狠。

“鐘懷遠,驚鴻劍到底是怎麼來的?”秦悠只覺得要撥開重重迷霧,如今只有這把劍的來歷了。

“小師妹,我不知道,爹死後,我才繼承了他的武功與劍。”這一刻,鐘懷遠莫名有些害怕,“這一切不是真的,一定是姜遲故意那麼說的,是他的陰謀。”

秦悠多麼希望,這只是姜遲的陰謀,爹沒有做過借刀殺人的事。可是如果沒有做過,為何一心要殺了辛忱呢?

“與其相互猜忌,不如回無垢山莊問查清楚,你不知道的事,鐘情或許知道。”

辛忱難得好心提點了一句,鐘懷遠也是可憐,那話的意思明明指秦坤設計了鐘無垢,他卻被秦悠質問得失了方寸。

若是換作自己與姜禾,大概也會被她質問得心慌意亂。這麼一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自己與鐘懷遠還同病相憐了?

搖了搖頭,他不是鐘懷遠,姜禾也不是秦悠。姜禾是醉鬼,他得背醉鬼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