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再快一點,說不定就能在東吳城遇到夫人。
年年到達東吳的第一件事,並沒有去客棧打聽,反而找了幾個牙子,詢問他們最近是否有人買房或者租房。
說來也巧,如今的東吳城,受到旱災影響,還真沒誰買房租房的,有也是聊聊數人。其中一位道,“姑娘,別說這幾天,就是近半個月都沒人買房。至於租房,有幾家。”
年年丟過去一錠銀子,那人立馬就說了,共有幾家,租在哪裡,來人相貌如何。當聽到一對母子,看著像是大夫時,年年沒有猶豫,就從這家開始搜尋。
天色漸漸暗下來,年年穿街過戶,飛得極快。
離開別院後,差不多尋了半個東吳城的索西征,忽然見遠處閃過一道黑影,看身形是個女人。感覺不簡單,他跟了上去。
心裡想著,如果自己運氣足夠好,說不定那個就是沈年。
年年距離小院數丈,已經聽見了打鬥聲,聞聲識劍,心裡一驚,是流光!心中大急,自己的武功要是有年月那麼厲害就好了。
一道身影忽然越過了她,往小院而去,正是索西征,老遠聽聞刀劍聲,他直覺一定是鑄劍。
用盡了平生所學,與為首人站了幾個回合,鑄劍手中的劍就被卷落,掉在地上。而流光劍如靈蛇一般探向了他的脖子。
倒退數步,背抵著牆,退無可退。人終有一死,死在師父的流光劍下,總比病死在床上好多了,鑄劍扯起一抹微笑,不閃不避。
索西征縱身而來,腳尖在院落的籬笆上一點,右手拔劍,身形未停滯半分,一劍揮向流光,就要救下鑄劍。
可流光實在詭異,提筆擋住劍勢,它竟然能彎彎繞繞纏住提筆,又快速朝前探出,下一瞬,就刺入了鑄劍的肩膀。
鑄劍抬手握住沒入身體的流光劍,為首的刺客拔劍不得,而索西征的招式已到,瞬息之間,不得已棄了流光劍,退出到幾步開外,這才保住了小命。
“你是何人?”
“昆侖派索西征。”
聽聞是索西征,為首人一個手勢,殺手人全部圍了上來,面對強敵,為了完成任務,就得群攻。
索西征朝著空中發出訊號彈,殺手們更是紅了眼。頓時,二十幾人將索西征團團圍住,輪番進攻。
其中一人,趁亂走向了受傷的鑄劍,手起刀落。落在地上的刺客,死不瞑目,似乎怎麼也想不明白,到底是誰在身後刺了他一刀。
年年踢開眼前的人,扶住鑄劍,“公子,屬下來晚了。夫人呢?”
“你是誰?”這人自己從未見過,自稱屬下,又提到夫人,難道是年城的人?
“屬下是年城左護法年年。”
鑄劍朝屋裡望了望,低聲道:“帶我娘走。”
“公子,屬下先為你療傷。”
靜謐的街道,忽然傳來隱隱的馬蹄聲。
鑄劍忽然冷著臉道,“這是命令,年護法。”拔出流光劍,遞給了她,“保護好夫人,放心,索西征不會殺我。”
“公子保重。”年年接過流光劍,往屋子裡去,背起昏迷的沈年從後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