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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飛龍哥,我不知道你的這個情況……”若窕起身向飛龍致歉道。
“哪裡哪裡,該道歉的是我……”飛龍連忙起身回禮道。
“若窕今天為你專門做了這麼多精緻的菜餚,你還是要嚐嚐……先前是心情不好,所以嘗不出味……現在心情好點了吧?現在再嘗,說不定感覺就不一樣了……”佩潔說道。
飛龍便提箸再嘗,果然與先前感覺完全不同,能感覺到一股隱蘊很深的很微妙很奇異的香甜了……這才是美食極上之品質……
“怎樣?”佩潔問飛龍道。
“這才是上品……”飛龍比出大姆指稱讚道。
“我就說嘛,飲食品味跟人的心情感受是否愉悅關係非常重要……”佩潔說道。
“感受到若窕的誠心了嗎……?”奕璨問道。
飛龍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那還不感謝人家……”奕璨說道。
“謝謝你,若窕。”飛龍對若窕說道。
“就這樣就算完了……?”昭熳說道。
“那還……怎樣……?”飛龍有些結巴地說道。
“抱抱人家,安撫一下人家受傷的心靈呀……”昭熳說道。
飛龍就看佩潔。但見佩潔向他點點頭,並帶頭鼓起掌來……
“抱一抱,抱一抱……”昭熳和奕璨也鼓掌說道。
飛龍看著若窕,感到真的好難為情,心跳得咚咚的……他還從來沒抱過她呢……這個平時看上去冷麗之極,美豔驚心,矜傲無比,高貴絕頂,那麼讓人難以接近的窈窕公主,現在卻要他去抱,還真有點心情緊張呢……而若窕此刻卻滿含一副溫柔,害羞的表情站在那裡等待著飛龍哥的攬她入懷……飛龍遂鼓起了勇氣,將她輕輕地摟在懷裡,一股從未有過的舒愜無比的妙異感受更使他心跳加快……那身子骨抱著真是感覺奇妙無比……若窕則小鳥依人地沉浸在被飛龍攬入懷裡的幸福感受中……
“算了,看來我們是真該走了……”昭熳說道。三人便假意要起身離去,久抱的兩人這才鬆開,都一臉羞紅的樣子……
佩潔知道飛龍的心結還沒有完全開啟,就在飯後與他一起散步聊天。
“雲天洪說的那些話你還耿耿於懷嗎?”佩潔問飛龍道。
“他說什麼你們在巨石城搞試驗田就是想要把昭天的文化之根文化之魂移植到這裡從而取代西明津本土的文化之根文化之源……”飛龍說道。
“真是無稽之談啊。每一種文化一旦生成,都有其根深蒂固的根基和路徑依賴,遺傳秘碼……怎麼可能被其它文化取代得了的呢?軍事上可能會征服,滅絕,但文化上是不可能被取代的。就象人的思維認識觀念可能會發生改變,被取代,但人性卻不會發生改變,不會被取代一樣。我尊重西明津的本土文化之根之魂,亦如我尊重昭天的文化之根之魂以及尊重其它國家地區的文化之根之魂一樣……不可否認我的試驗田帶有昭天特色,但難道就沒有帶有西明津的特色了嗎?兼收幷蓄,博採眾家之長,豈不才為上策?若只侷限在西明津本土文化的範圍和侷限內,又有什麼真正的進步意義和可取之處呢?至於說到我有野心和不軌之念,我可以這樣告訴你,我以前在這裡所做的事是否證明過這些東西?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嗎?雖然我是跟你談了很多條件,但若我不是真正喜歡你我就還是不會跟你走。既然跟你走了,就是生死相依……我甚至可以告訴你,便是奕璨昭熳若窕和夢盈也會是與你生死相依的人……你自己想一想,當你身陷絕境時,是雲天洪等人與你生死相依還是我們這幾個與你生死相依……?儘管他是你的叔父,你們有血緣關係。然而在血緣關係與真心相待之間你覺得哪個更重要……?如果你不能打消這個心結,這個試驗田我可以馬上停止……”佩潔說道。
“不,不能停下來。我想通了。我支援你,直到最後。你要我怎麼做我便怎麼做……”飛龍說道。
“謝謝你的支援。有了的支援我就可以奮戰到底,直至生命的最後……其實你的一言一行都已經在發生一定的變化了,這變化就是對我的支援。我又不是瞎子,看不到這些……我的終極理想不過是想搞出一個遵循自然天道的無為而治的桃源之國來。這巨石城就是目下一個最理想最可操作的試驗地……”佩潔說道。
“為什麼你要對那個理想的實現無比地執著呢?”飛龍問道。
“我給你打個比方吧……螞蟻,蜜蜂天生就喜歡合作,過集體生活。而老虎則天生就喜歡離群索居,過個體生活。這些都是自然天性。人的自然天性也是如此,有人喜歡合作,有人喜歡單幹。有人喜歡過集體生活,有人喜歡過個體生活。有人喜歡扎堆熱鬧,有人喜歡離群索居,內心安靜。所以沒有任何一種單一的模式可以概括全部,沒有任何一種單一的做法包囊所有……因此好制度總是具有讓人可以去自由選擇,自我實現,自我按照自己喜歡的,符合自己的天性的真實的方式去度過人生的包容性保障。而這正是對自然天道規律的順應。因此你不能以自己個人的喜好去強迫他人就你的範,正如你不能因為自己喜歡單幹,喜歡離群索居,你就去要求和強迫螞蟻,蜜蜂也必須去單幹,去離群索居。那豈不是在違逆和阻擋它們的自然天性?也正如你不能因為自己喜歡扎堆熱鬧過集體生活,你就去要求和強迫老虎也必須去扎堆熱鬧過集體生活。那豈不也是在違逆和阻擋它的自然天性?再正如你不能因為自己不喜歡逆流回遊,就去要求和強迫鮭魚也必須不能不準去逆流回遊。那豈不還是在違逆和阻擋它的自然天性?動物尚且如此,人就更是如此了……因此我們若是真的懂得尊重每一個人的自然天性,我們就不該以自己的喜好,或單一某個人的喜好去要求和強迫他人也必須如此……所以我要去建的無為而治的社會,首先是一個尊重自然天道規律的社會,是一個尊重自然天道的無形至柔之能量穿行在人性裡面的社會,也就是一個尊重人性的天然真實和自然天性的社會……”佩潔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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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人性的天然真實和自然天性裡不也包含著惡的成份嗎?不也需要解決嗎?而解決的工作不也還是需要由人來做嗎?”飛龍問道。
“的確如此。但這惡既然包合於人的自然天性和真實之中,它就是不可根除的。若要徹底根除,則就會連人的存在本身也一併根除,連根拔掉了。因此對它就只能是防範和制衡。可就算要防範和制衡,也不是由一種單一的單向的人性力量可以去做到的,解決的。因為人性既然天然蘊惡,那麼用一種人性之惡怎麼又能去剋制得了另一種人性之惡呢?也就是人性的一種裂傷怎麼去剋制得了人性的另一種裂傷呢?剋制來剋制去,搏弈來搏弈去,此裂傷去了,彼裂傷又來了。此人性惡去了,彼人性惡又來了。此裂傷取代彼裂傷結果豈不還是裂傷?此人性惡取代彼人性惡結果豈不還是人性惡?但上帝又不現身,又不干預人事,因此最終還是得要靠人性自己解決。那麼怎麼解決呢?既然取代沒用,壓倒沒有,又無法根除,那就讓它們互相去對抗,監督,制衡……但不是能靠一種單向的單一的一種人性力量去壓制另一種人性力量,而是讓這兩種乃至兩種以上的人性力量去形成一正一反兩個向度的即雙向的相互對抗,監督,制衡。這樣,人性裂傷與人性惡雖沒有得到根除,但卻因此被相互防範防止住了,使人性裂傷和人性惡始終想造作卻又難以造作……就好比人性的幽暗被這種形式曝曬了出來,想去遮掩卻無從遮掩。這些你應該是早就很清楚很明晰的了,怎麼還要來問我呢……?”佩潔說道。
“因為我發覺其實我越在強調什麼反而越意味著我在欠缺什麼。所以當我越是言辭激烈,態度強硬地批判他人的投機屬性時,我越是明白其實我自己身上也有投機屬性,甚至於我自己其實就是一個最大的投機份子……所以有時我雖然明白了一些道理,但仍然還是對自己感到懷疑的……尤其是聽了不少解構大師們的觀點後,我就對自己更感到懷疑了……”飛龍說道。
“不管怎麼解構,解構來解構去,不就是想否定上帝的說法而肯定人靈精神不過是一場物質的幻影的說法嗎?倘如此,我們的人靈精神的一切深情和執著就都是在自作多情。這正是瀟灑主義和玩世不恭的來源。然而事實上,所有的瀟灑主義和玩世不恭在這個本質為一場虛幻的前提下,恰好就成了最不瀟灑和最不不恭的痛苦……其實上帝也好,一場物質的幻影也好,可能都與我們的拯救是無關的……一場幻影自不必說,就算是上帝創造它也未必就要讓你明白,洞悉,未必就要拯救你。到頭來,人仍不過是糊里糊塗走過了一世,行完了一生……但若要寄託和期待上帝,那麼希望也只在唯靈純潔上……然而唯靈純潔的真實狀況並不是一人在惡劣環境逼壓狀態下的精神情形呈現,而更多是在他經歷,體驗和透晰了眾多世俗誘惑和自然慾望滿足後的一種內心清楚和精神性攀升,雖然他仍然擺脫不了自然性規律的制約……”佩潔說道。
“哎,這個世界究竟是精神的呢還是物質的呢?我到現在仍然在困惑著……”飛龍說道。
“這樣講吧,最小的東西就是小到不佔空間,什麼東西不佔空間呢?精神。最大的東西就是大到沒有空間,什麼東西沒有空間呢?精神。也就是說這個宇宙中最小與最大的空間都是精神,最小與最大的時間也是精神。精神大無限,空間就無限。精神大無限,時間就永恆。所以說這個宇宙小無精神之內,大無精神之外。短無精神之內,長無精神之外。精神,就是它的本質……至少我現在是這麼理解的。至於以後是否還會變化,那就只有看以後的行進情形了……”佩潔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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