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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莫邪怒斥藍庭信

“我們最初都是一群對自我與宇宙存在之謎的好奇者,究竟這場存在的原因和真相是什麼?我們都在思考和困惑這個問題。每個人因此有了不同的看法和理解,有相信唯物的,有相信絕對精神的,有相信上帝的。我選擇信靠上帝是因為我知道了自己人性中有主動的惡,這惡在唯物論中得到的說明就是一種物質附屬的精神幻象的固有屬性,它的解決途徑就是順其自然和實力搏弈,弱肉強食,優勝劣汰那套,而這對人的心靈完全沒有一種終極慰藉,安寧和希望的作用。可以說惡在這種信仰裡沒有得到一個公正的終極解決。在絕對精神中,這惡化為一種唯力決勝的意志,即無所謂善惡,只在於你的意志是否足夠強大,精神是否足夠強大,你足夠強大理當得勝和駕馭那些卑弱的意志和精神,你不夠強大理當失敗和被駕馭,被壓制,被役使,無話可說,這對人的心靈同樣缺乏一種慰藉,安寧的作用,惡在這種信仰裡同樣沒有得到一種公正的解決。而在上帝信仰中,這惡的產生得到了一種形而上的說明,並且能夠在上帝那裡得到終極的公正的解決,而且可以使受惡傷害而痛苦的心靈在上帝那裡得到終極的慰藉,安寧與希望。”飛龍說道。

“還有嗎?”昭熳說道。

“還有就是死亡的威脅和來臨將我逼向了這場存在之謎的最本質最極致的層面的終極之問,而唯有上帝公正的審判與拯救,可以給這死亡帶來心服心安的接受和希望。在唯物信仰和絕對精神信仰裡斷然沒有各人各照自己所行接受公正審判的說法和死而復活的希望。”飛龍說道。

“嗯……”昭熳點點頭道。

“還有我想說的是我們不要去過多論斷他人,只要做好真實的自己,扮演的好上帝賦予我們的角色就好了。事實上他人的心靈狀態,秩序和結構我們並不清楚,我們只是更清楚自己的,但是我們對於自己的很多情形狀況其實也並不是完全都清楚,比如自我存在的本質和生從何來死向何去等等問題,上帝顯然比我們自己更清楚我們自己的心靈秩序,情形,狀況與本質。所以我們論斷他人什麼呢?他人什麼樣上帝是最清楚的,我們能論斷多少呢?唯有耶和華監察人心啊。再一個,對於我們靈魂夢魘的恐懼與惡咒的問題,對於我們遭遇滿門抄斬誅連九族滅十族的慘烈不幸,苦痛與悲慟,我覺得我們不應該只看重和只在乎一時的報復與發洩的痛快,解恨,而還更應該要著眼於如何理性地徹底突破和終結這個綿延千年的總是專制極權獨裁的惡性迴圈的死結與頑症的這個根源。因為這一點不解決,類似發生在你,綺欖,奕璨以及太多太多人身上的這種慘烈的不幸,苦痛,災難,悲劇與靈魂夢魘的恐懼和惡咒還會繼續再次發生,惡性迴圈下去……以前發生的已經無法再挽回和改變,但是未來還沒有發生的我們卻是可以去盡力避免的。”飛龍說道。

“嗯。”昭熳含淚地說道。

她繼續回憶著……

藍庭信使詐的情形被林莫邪知曉,引為大辱,心中不肯再原諒藍庭信,本欲以死相拼,俱奈何捨不得那生得美麗可愛冰雪聰明至極的女兒佩潔,遂放棄了那想法,但不肯再與藍庭信相處,要徑直去到女兒身邊。藍庭信不許,莫邪便以劍抵頸道:“若不能與女兒在一起,我寧願一死!”藍庭信知其性情,又不願她死,只得答應。但又怕自己私有女兒一事被洪亦珍知道,而莫邪又鐵心不肯再原諒自己,決絕要去,又怕此事鬧大驚擾到洪王后,亦怕洪王達並其兄弟趁機以此為藉口掠走莫邪,便叫來柳鴻豪,密令他與莫邪假意成婚,對外宣稱佩潔就是他與莫邪公主所出。柳鴻豪怎敢違逆?只得應允下來。而莫邪知是假意成婚,對外名義而已,也是為了更好保全女兒,遂也應允。

莫邪與女兒在柳府自是被奉為上賓,但戲在眾人面前也還得演像,所以柳鴻豪與莫邪二人平素在公眾公開場合還是以夫妻相稱。然而這樣天長日久,有時語調就一時忘了改變過來,也便是在私人場合竟也以夫妻相稱了。柳鴻豪自是誠惶誠恐,自感罪莫大蔫,倒是莫邪不以為然,輕輕一笑,便於莞爾之間化解了他的緊張和尷尬。長期的相處,使極為善良而又知感恩的莫邪對柳家人對自己母女的幫助心存無限感激,雖然他們並不知道真相。由此久而久之莫邪也把他們當作自己的親人一般。莫邪也就把這裡當作是自己的家,而也把柳鴻豪當作了自己的夫君。只是柳鴻豪謹遵君命,一直不敢逾越鴻溝。莫邪只道他嫌棄自己,也就不便作過多的勉強。佩潔也就在這和睦祥泰的環境無憂無慮地快樂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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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林莫邪與柳鴻豪之間清清白白,藍庭信豈會這樣認為?這孤男寡女的,日日呆在一起,久之怎能不生情?久之怎可能不發生關係?說來也不會有人相信啊。便時時敲打柳鴻豪。柳鴻豪指天發誓自己與莫邪清白,藍庭信卻還是將信將疑。

待他再找到莫邪敲打此事時,莫邪卻反唇相譏道:“我與你還有什麼關係?跟不跟柳將軍相好是我的自由。我若願與他相好便與他相好,我若不願與他相好便不願與他相好,你都干涉不得我。”

“君命如山,他豈敢違抗?”藍庭信悻悻說道。

“哼!你這個色厲內荏的懦夫,也就只會說些這般話了……”莫邪不屑地冷笑著說道。

“總之你們最好好自為之。”藍庭信說道,便轉身忿忿地拂袖而去。

莫邪偏不信邪,藍庭信愈是這般威脅,便愈是激起了她內心的憤恨和反抗。你什麼人哪?竟要干涉我的自由與選擇?我失身於你,也不過是被你詭詐所騙,如今我既知悉,如何能再肯上你那第二次賊船?我的自由我作主,我的選擇由我定,就算你在那裡霸言橫語,我也自視作不見。

回到家中,莫邪也就對柳鴻豪更是溫存有加,關愛備至,柳鴻豪雖感舒心無比,奈何心裡又同時忐忑不安,恐懼顫慄。莫邪愈是見他緊張便愈是想要挑戰他的極限,便沐得浴來,一襲雪薄紗裳,半是朦朧半是透明,雪膚冰肌,若隱若現,一身體香,賽勝異花,繚繞不絕,柳鴻豪三杯兩盞下肚,不由興意爛珊,情難自控,待到莫邪紗裳落地,款入帷榻時,他只感烈火焚心,無法擔待,連那殺頭的威脅也拋到九霄雲外,什麼也再顧不上……

然而亢奮之後復又是恐懼和虛脫,形容緊張,大汗滲粒。莫邪笑道:“你又何苦自己嚇自己?我們作甚他豈可知道?再說我並非就是他女人,當初只是被他欺騙而失身,如今早與他斷絕一切關係,我要與誰相好,與誰生活,那是我的選擇和自由,誰也干涉不了。我既願與你相好,生活,便是我的自願,你又擔心什麼?莫非心中知我已不再是初女有所嫌棄?”

“公主在上,末將怎敢嫌棄?只是君令在耳,如芒刺在背,非末將貪生怕死,只是乃全家之命繫於末將一人之身耳……”柳鴻豪說道。

“這我能理解,所以你我對外既要讓人感覺我們是夫婦,又要在藍庭信面前表現出微妙的隔閡,僵硬,生疏和不自然,這樣他便以為我們只是在對外假扮夫妻逢場作戲而已。總之你我不說,諒他也只是猜測和揣度……”莫邪說道。

這樣也倒相安無事了好些時光。然而藍庭信眼見國色天香的莫邪公主就在柳鴻豪府上,又怎肯暴殄和浪費這樣的絕美尤物?再說既然她與我已有了佩潔公主,我便認定她已是我女人,不管她願意還是不願意。待到洪王達與洪勝達兄弟二人紛爭正甚無瑕他顧之時,他便暗派人去柳府想接莫邪公主秘入宮中與自己相會。怎奈莫邪誓死不從。藍庭信知道強逼沒用,只得另想他法。他使人打聽得一莫邪公主現與柳家人其樂融融已親如一家,又知莫邪公主善良重情,心中便有了主意。

秘官再次到柳府接人時傳報了君王的意思,威脅之辭溢於言表。那就是必得盡力勸說莫邪公主就範,否則柳家有錯擔責,罪不可恕。於是柳家人竭力勸說莫邪公主,然她依然不為所動,便是柳鴻豪親自出馬,也無濟於事,柳府上下一時急得犾如熱鍋螞蟻,忐忑不寧,惶恐不安。

秘官回報情形,藍庭信勃然大怒,他不想再等待,也不想再聽解釋,遂令秘官前去傳話威脅,若再勸說不動莫邪公主,惟拿柳府上下問罪,沒有人能脫得了干係。若想活命,就謹遵君意而行。

柳鴻豪聞知只得再勸莫邪,並撲通一聲給她跪下,磕頭不止,聲淚俱下,連說家中尚有老父老母兄弟姊妹親兒親女並一干家奴待女長工等數百餘人,加上全族血親宗室乃達數千人之多,若因此事而俱受牽連,殞命於此,怎可上對祖宗祖先?莫邪聞知頓然心中難受,眼見柳鴻豪額頭血腫,滿面愁容,痛苦焦慮不堪,於心不忍,把心一橫,咬牙答應。

出得內寢,但見外面廳堂早跪滿了柳府上下數百餘人,皆呼:“但求公主乞憐。”莫邪滿眼含淚,一一扶起前排眾人,說道:“大家都起來吧,莫邪依允大家便是。”

莫邪入得宮中,任憑藍庭信百般花言巧語,竭盡溫存,自是冰若冰霜,不為所動。藍庭信自是訴儘自己的無奈與衷腸,萬望莫邪體諒理解,寬恕自己,莫邪想到父親的離奇死亡,而父親一死藍庭鈞便繼了君位,也便質疑父親是被其所害。

“公主豈可憑空自己糊亂猜測?殊不知背後真正的操控者乃是洪氏族人麼?再說無論如何那也是我兄長之事,與我何干?況且他現在也已離世,又當找誰猜測和說理去?”藍庭信說道。

“你兄長之後,不是你就繼位了麼?怎可說與你沒有干係?你若不知情時,一切又怎如此湊巧?你兄弟二人豈不是手足同心,連襠同穿的?”莫邪說道。

“我兄長不是御駕親征不幸被俘後染疾死去的麼?他死後我這攝政親王順延繼位不也是理所當然的麼?”藍庭信說道。

“你兄長不是還有子嗣麼?又怎可輪到於你?”莫邪說道。

“莫邪公主恁地糊塗,豈不知這昭天國朝政之事的取決,小者在我,大者豈是我可染指?若這苦衷不能理解時,任我再說多少也沒有用了。但願公主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唸在你我共同的女兒佩潔小公主的情份上恕我一回又如何?”藍庭信放低姿態央求道。

“休要拿女兒說事,她是無辜的,不該牽扯到這等骯髒的汙泥濁水中來。你一味口口聲聲要我理解你,你又怎不理解我一回呢?我父親作為前朝攝政親王,後又為一國君,卻遭到你們兄弟幾人這般利用陷害暗算戕害,我作為前朝王室公主,卻也同樣遭到你們的欺騙,再想我林氏王室遭到的那樣慘烈不幸的悲慘厄運,數萬喪生,並及那宮中所有,王城全部,及那朝廠主眾將,兵丁待衛,市井國民,數十萬慘遭殘忍血腥屠戮……”莫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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