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隨著一聲不可聞的輕嘆,姜岸出現在一個向下延伸的石梯上,就這麼一個最簡單的穿牆術硬是消耗光了體內僅有的一絲法力,這糟糕的靈氣環境!
還是朝天闕好用啊。
對於現在收到諸多封印和限制的姜岸來說,這的確就是他內心的寫照。“朝天闕”之術和之前用來給老虎開啟靈智的“破天荒”之術乃是屬於朝天錄四式之二,按照仙界的劃分來說,是介於仙術和道術之間的“神術”,而現在,破天荒之術他也暫時不能用,唯一還可以使用的就是這朝天闕之術了,因為此術乃是姜岸的立道根基,諸法之源,早就和他的神魂修煉得無暇無間,魂術合一,所以可以萬法辟易,什麼情況下都可以使用。朝天闕,表面意思是朝天跪拜,其實是一門精妙無比的『操』縱虛無重力的神術,就現在姜岸的修為來說,他可以任意『操』控他方圓三丈之內的重力,最大可增加三倍重力!重力是自上而下的力,粗略的朝天闕一使出,他方圓三丈之內所有物體都會承受三倍重力而壓扁,而精妙之處在於受力範圍、力的大小是可以控制的,就好像剛才對那個紈絝子弟一樣,姜岸心念一動,那人頭頂的虛無空間直接施加了一倍重力,旁人是感覺不到的,受術人只會感覺到一種霸道的力量忽然向他壓下,並且神魂湧現出一種最深處最原始的敬畏,好似他面對的是一個高高在上掌握無數生死的神只一般,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都會屈服而跪拜!
而全盛時期的姜岸,朝天闕一使出,可以直接讓月亮直接砸向地球!
姜岸現在是站在石梯的中間部分,上面是看大門的人,很明顯沒有發現走進來的姜岸,下面延伸幾米則是一個拐角,姜岸一點遲疑沒有的朝下走去。
“什麼人!”
拐角之後是一個幾十平方的大廳,全由石板鋪就,裡面什麼裝飾傢俱都沒有,盡頭處擺放著一張椅子和一張桌子,椅子上一個戴著耳環的帥氣青年正大快朵頤的吃著一隻燒雞,吃的是滿嘴油膩,跟前是兩排手握長刀的西裝男子,每排九人,當姜岸剛在門口出現的時候,吃雞男子已經有所察覺,猛地抬頭輕喝,目光裡滿是冷厲。
姜岸一眼就看見了吃雞男子身後還有一個鐵門,他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看來得先把這些人幹翻才行。
見來人沒有回話,吃雞男子眯了一下眼睛,右手突然一甩,破空之聲響起,竟是將手中一塊雞骨頭當做暗器一般『射』向姜岸,想試探一下,但令他驚奇的是,飛刀一般迅猛的雞骨頭在離來人還有一米的時候然後墜地,“啪”,一點徵兆沒有,就像直升飛機忽然失去了動力一般。
吃雞男子咬咬牙,只見來人身材挺拔,垂手而立,面無表情,緩緩走了過來。
“墊子扎手!一起上,用六合刀陣!”
吃雞男子一聲令下,十八個長刀西裝手下紛紛拔刀而動,一時間寒光四起,人影晃動,轉眼間,將走過來的姜岸團團圍在中間,六人一圈,每圈的刀式和移動速度都不同,卻暗含某種聯絡,四面八方,殺機重重,就是一個化勁大成的高手恐怕也難以抵擋這『亂』刀攻擊!
而吃雞男子本人卻也不見了蹤影,不知道躲在哪裡,伺機給出致命一刀!
姜岸眼睛都不眨,懶得學黃飛鴻似的一拳一腳將他們打趴下,多掉身份啊,只見他伸出右手,掌心向前,周圍刀客心中一緊,隨時準備接下來人的招式,哪知道這時。
手掌一握,朝天闕!
嘣!塵土飛揚!
恍如一隻只看不見的大手鎮壓而下,周圍刀客瞬間被壓趴!每個人臉部朝下趴在地上,竟是動也動不得,只剩嚎聲一片,滿滿都是恐懼。
“不可能…”
暗處一道聲音脫口而出,隨後微風流動,姜岸左手劃出一道殘影,停住一看,他的食指和中指緊緊夾住一截閃亮的刀刃,而刀刃的另一頭是吃雞男子不可思議的臉,雙手肌肉繃著,使出吃『奶』的力氣往後拔,刀刃卻像在手指中間生根一般,紋絲不動。
“你也趴下吧,我已經手下留情”
姜岸話音一落,吃雞男子身形猛地一墜,然後就趴下地上傾聽大地的聲音了,唯有倔強的喊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這麼強!為什麼!”
姜岸笑而不語,心念一動,朝天闕的重力消失,所有趴在地上的人只覺得身上的“五行山”沒有了,一個個掙扎著站起來,卻連腳邊的刀都不敢撿,畏畏縮縮的往後退,狼狽極了。
“走,帶我去找你們老大,其他人留在這不準動”
姜岸單手提起腳邊的吃雞男子,另一隻手一掌向前拍出,掌風大作,一聲巨響過後,面前不遠處的鐵門便炸裂而開,倒飛不見,『露』出一個有些昏暗的洞口來。
閒庭信步地走到洞口,姜岸毫無畏懼的邁步而入,沒等他打量眼前情形,三道槍聲幾乎同一時刻響起!
“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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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顆急速旋轉的子彈分別打中了他的手腕,額頭和心臟!
可是,暗處的槍手卻笑不出來,因為被打中的姜岸剎那間如泡沫消失,下一個剎那,本體卻出現在原處的右側,毫髮無傷。
“移形換位!好,你把超子放下,我跟你打!”
一道沙啞的聲音伴隨著一個從陰影中緩緩走出的高大人影響起,此人一米九左右,身材健碩高大,樣子看著大概三四十歲,本來長得還算周正,就是左臉頰一個兩指寬大小的疤痕影響了美感,他那粗大有力的雙手各拿著一把黑黝黝的手槍,神『色』冷靜,一身的彪悍之氣。
有點意思,武功加火槍啊。
姜岸大手一鬆,吃雞男子砸落地面,咳嗽了一下,說道:“陽哥,這個人太強了,我攔不住,給刀爺丟臉了!”
“我來會會”疤痕男子冷冷說道,犀利的眼睛一刻不停的盯著姜岸,尋找著他的破綻,心中已然懷疑來人是一個武道宗師,但自己卻不會完全沒有機會打敗對方,雖說機會很小。
因為手中那陪伴他十年的雙槍給了他信心!
武道一途博大精深,艱難險阻,而現代火器威力巨大,能以弱勝強,疤痕男子將兩者結合起來,以一個化勁高手的身體素質苦練槍法,到如今可以說是百發百中,那些部隊的兵王也比他不及!
入侵者看著這般年輕,即使是宗師,應該是新晉宗師,倒有兩三成的機會將他打傷…
疤痕男子如此想著,忽然暴起,雙手如蝴蝶穿花,昏暗中火舌不斷,一顆顆熾熱的子彈飛『射』,瞬間將姜岸的周邊的所有空間封鎖,讓其逃無可逃。
疤痕男子當然知道一擊而中的打傷一個宗師有多難,連開十槍之後,他立刻退入黑暗中,身形不斷變幻,發揮自己作為槍手的優勢,以連綿不斷的打擊讓對方知難而退,準備進行一番苦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