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匕首刺入初代零的腹部，卻不見血。

初代零身體一顫，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蒼白。

“嘩啦！”

茶具落地的聲音響起

他猛地一推，將喬安壓在了茶桌上。

他面色沉靜，牽制喬安的動作行雲流水，並未因喬安的突然襲擊而慌亂。

他直接用身體的重量控制著她，想要拔出那匕首，卻被喬安牽制。

他頓了一下，也不管那匕首，迅速從自己的空間內拿出一瓶暖玉瓶，用嘴咬開了蓋，捏住喬安的下顎，要將其灌入她口中。

喬安偏頭，暖玉瓶內的引渡茶順著她的臉頰蔓延至茶桌上。

初代零也不惱，又拿出了一瓶，強制將她的頭擺正，要灌她。

喬安緊抿著唇，任其流至脖頸，溼了衣領。

初代零再拿出了一瓶，只是這次他沒灌喬安，而是自己仰頭喝下，含在嘴裡，俯下身想要去吻喬安的唇。

俯下身時，那匕首刺入的更深了，卻不見他有半分停滯。

如此心性，實在可怕。

喬安眸光一閃。

就在這時。

她伸出左手，左手掌心處閃爍著一道法印，是剛剛喬安放下引渡茶，與初代零談判時，趁他不注意偷偷在掌心繪製的。

她順勢將左手附在了華零的後頸，一陣短促的光芒閃爍，初代零的身體一頓。

喬安迅速將初代零的衣服從後頸處撕毀，將其反壓至茶桌上，手按在他的胸膛上，渡了些力量進去，隨後俯下身一口咬在了他脖頸處，見了血。

濃稠的血腥味在口中蔓延，伴隨著那打入初代零體內的法印，兩人的靈魂產生了一絲聯絡。

身下驀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契約陣。

初代零神色一變，拔了腹中的黑色匕首，反手刺入了喬安的後腰，並迅速打了一個手印進她體內。

“嗯。”

喬安悶哼，刺骨的疼侵入靈魂，令她渾身一冷，體內剛剛彙集的力量急速消散，身下的巨大契約陣驟然碎成了光點。

但他們靈魂之間，卻產生了某種微妙的聯絡，這聯絡極弱，仿若只需輕輕一掐，就能繃斷。

契約半成。

誰也不是誰的奴僕，誰也不是誰的主人。

不遠處，開車的北三三整個系統猛地一頓，車子不受控的直直衝到了一棵樹上，凹下去一大塊，他轉過頭看向喬寒，抬手要抓他的手臂，動作卻變得緩慢而遲鈍，一頓一頓的如快沒電的機器人，聲音甚至退化成了冰冷的機械聲。

“主……主……主人，危險。”

喬寒的臉色驀然變了，原本按壓在心中隱隱的不安忽的炸開，讓他不及細想現在北三三的異常，立馬下車，將駕駛座上的北三三推到副駕駛座上，開著破車往回倒。

喬安撐起了身體，拔了插在後腰的匕首，意念一動，那匕首瞬間化作縷縷綠煙，鑽進了喬安的身體裡。

她低頭，指尖染了鮮血，後腰傳來陣陣疼痛。

只是這身體上的損傷卻不及靈魂的十分之一。

她的武器她瞭解，能傷到系統身體，人的靈魂。

靈魂是人之根本，受了損傷修復起來需龐大的光環值，現在她感到了極度的疲憊。

“瞧。”她半掀著眼看他，唇角帶笑，眸色一片冰冷：“咱兩誰都不讓誰，弄得兩敗俱傷，不如你先退一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