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代零說這話時，神色認真，極為真誠。

一點也不像先前那樣浮於表面。

喬安噎了一下，她從未見過有人對這事如此坦蕩，能那麼認真的將自己以‘泡.友’的關係推薦出去。

且不知為何，初代零在說真心人時，眼底閃過一絲輕蔑，似乎對情愛不屑一顧。

這種人確實很適合當那啥，但……

喬安轉移話題道：“契約已成，我們該解決遺留問題了，比如，你對北三三做的那些事情。”

初代零適時地停了剛剛的話題，彎腰，“遵命，我的公主殿下。”

他們一起回到了喬伊的住所。

北三三也同樣被放了出來。

初代零收斂了身上的氣息，不再咄咄逼人，北三三也沒像上個世界那般一見就腿軟，出現渾身顫抖的窘態，但病毒始祖就是病毒始祖，就算氣勢不外放，也能讓一般系統不敢靠的太近。

北三三都縮在了角落，安靜如雞。

喬安坐在沙發上含著棒棒糖，說道：“你將他恢復正常，我好消了他的記憶，讓他回主世界。”

初代零煮著咖啡，問道：“回主世界？殿下這是要丟了這個小系統？”

若是別人說了這句話，北三三定會張牙舞爪的回擊回去，可說這話的是大佬，他也只能氣憤的在心裡飆彈幕。

丟？丟個頭呀！他可是主人最可愛的小系統，十項全能無所不能，主人才不捨得丟了他呢！

哼！

喬安道：“不是，我答應過他，讓他陪我完成一百個世界的任務後，就放他走，雖因為你延遲了一個世界，但總歸是要兌現的。”

初代零看了一眼北三三，“他倒是遇到了一位好主人，若是我，定然鎖了他所有行動，只留下那麼幾個我能用的功能，供我穿梭三千世界，直至踏上主世界後毀了，吸收其力量，奪取其氣息，藉著他的身份潛入敵軍陣營。”

北三三整個系統都涼了，連彈幕都不敢飆了，只用一雙溼漉漉的大眼睛期期艾艾的看著喬安，楚楚可憐。

初代零端著咖啡走向喬安。

“我可以幫您，殿下。”

他將煮好的咖啡放在喬安的跟前，一雙眼眸看著她。

仿若在說。

黑臉我唱了，該您唱白臉了。

喬安將咖啡推開，面無表情道：“你喜歡的並不是我喜歡的。”

初代零坐在了沙發上，端起那被推開的咖啡，喝了一口。

他淡淡道：“我投入在他身體裡的程式碼是我精心設計的，可以摧毀整個系統的功能，但若疏導的好，就是他的機遇，可以給他整個系統帶來質的改變，就看他願不願意承這份機遇了。”

他說到這裡，似有些遺憾：“我以為這小系統與您感情深厚，本想在您來這世界時，利用他恩威並施，壓著你對我俯首稱臣，卻沒想到最後陰溝翻船，反落在了殿下的手裡。”

喬安哼哼冷笑。

夠陰險。

不過這人雖陰險，卻也陰險的坦蕩。

“不過殿下乃君子，與我這等小人不一樣。”初代零放下咖啡，說道：“只遺憾殿下太過君子，就這麼放棄一個對你忠心的系統，不好好利用，可惜。”

北三三氣的都要原地爆炸了。

他小腰一叉，氣呼呼道：“當然，主人的好豈是你能懂得！你這陰險的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