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後,喬安細心的將套房的門窗關上,拉上窗簾,開啟恆溫換氣系統,按了免打擾的燈,把一切準備妥當後,才出了套房。
再度回家時,喬母已經從國外趕回來了,她們與封母和初代零利用下午的時間開始現場彩排,因為訂的吉時是明天上午九點,中午辦正式婚宴,需要很早起來,才排練完就回家早早睡下了。
夜半眾人睡下時,初代零來到了麗灣五星級大酒店,破壞了1069房的房門,推門而入,關上,復原,緩步進臥室,開啟了燈,看見了躺在床上熟睡的陸景戒。
初代零走近,拿出一根繩子,那繩子附著純白仙氣,看著有些不凡,他揮手,那繩子一頭自然纏繞在了景戒的左手手腕上,一頭鑲嵌進了牆上,隨後才拿出瞭解藥,塞進了陸景戒的嘴裡。
再走到飄窗前,拉開了窗簾。
夜半的大海,沒了白日裡的鮮活美好,黑沉沉一片,充滿了未知,遠遠看去,就像臥著一頭千年的兇獸,趴在那張著嘴深埋在黑暗裡,隨時將靠近的人們吞進腹中。
初代零輕笑,“美麗的景色。”
陸景戒睫毛微顫,慢慢從沉冷的黑暗中甦醒了過來,看見了一道光,在光裡,他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被殿下下藥的感覺怎麼樣?”
他猛地睜開雙眼,一陣暈眩模糊後,看清了初代零站在飄窗前的身影。
他正細心的將窗簾束縛在窗簾扣裡,慢條斯理,有條不紊。
陸景戒氣息瞬間變了,他驀地坐起,要下床,卻發現自己一隻手被綁,他臉色變了一下,隨後扒拉著繩子,企圖將綁在手腕的繩子解開,卻發現這繩子越掙越緊。
“別費勁了,這是捆仙繩,就算神仙也掙脫不開,你一凡胎肉體又怎麼可能弄斷,就算你是聖皇,也需要等些時日才行。”
初代零弄好窗簾,拿了一把椅子,放在床邊,坐了下來,拿出一根菸含在唇畔。
隨後抬眸笑道:“喜歡外面的夜色嗎?”
他慢慢觀察著陸景戒臉上的變化,還有周身漸起的黑化值,看著那些被殿下安撫下來的黑化值慢慢攀爬到原來的位置。
心裡快慰,卻又有些失望。
總想將它填滿。
因為他就是個病毒。
有許多壞習慣。
抽菸嗑.藥,毀滅看別人痛苦。
還本性……貪婪啊。
“噠。”
打火機開火的聲音響起,微弱的火光點燃了他嘴裡的煙。
初代零深吸了一口,取下,道:“相信你不會喜歡的,因為你和殿下都是逐光的,不像我這種喜暗的,相對於夜晚的黑暗沉寂,你們更喜歡白日裡的鮮活明亮。”
他慢慢的吞吐著雲煙,“但那又如何,景戒,就算你和她三觀相合,地位比我更高了,殿下也不惜藥倒你選擇跟我成婚,你的努力與呵護在她眼裡根本不算什麼。”
陸景戒靠坐在床上,沒說話。
因為在他看來,事實確實如此。
任何無用的怒罵和叱責,都是內心不安的妥協,是身為失敗者該有的醜陋面目。
他不願在這男人面前低頭承認,一點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