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甜膩婉轉,讓喬安渾身一抖,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忽然又起了想要觀望的心思,畢竟初代零那廝雖心黑的沒邊,城府極深,但看著矜貴出塵,高高在上,屬於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型別。
就是這樣的人若是有一日被女人勾.引褻瀆,還得被迫忍耐,那畫面,想想都覺得很美。
畢竟按照現在的局勢,他還不能跟元貴妃翻臉。
喬安小心的撐起了身體,要從秦懷景懷裡出來,秦懷景感覺到了,抱的更緊了。
這女人在他懷裡,還想著其他男人,該死。
喬安沒法觀望,有些委屈,畢竟那可是世間難得的畫面,不過天大地大小貓最大,為了安撫要炸毛的小貓,她也只能繼續乖乖的躺在他懷裡。
初代零垂眸看了一眼被觸的手,沒動,只抬眸看了元貴妃一眼。
那一眼,黑暗靜古的眸,就像盛了萬年的死水古井,坐落在破舊的古堡莊園旁,往下看去,便覺得幽深冰涼。
明明什麼話也沒說,只那眼一掃過來,便讓元貴妃渾身打了一個顫,若掉進萬年的冰窖,刺骨的冷意穿透皮肉,凍了五臟六腑,整個靈魂都在戰慄。
她驀地收回了手,就像摸到了冷血的毒蛇,渾身上下的毛孔都恐懼的張開,忽然感覺今日的國師似乎有些不太一樣了。
“你……”
她想開口問,卻又不知該問什麼。
初代零垂眸,將茶杯放在了木桌上,嗒的一聲,震的茶杯裡紅色的花茶起了一陣漣漪,他再抬眸時,已是一片平和,仿若剛剛的一切,都是幻覺。
他道:“元貴妃,你該走了。”
他聲音平靜沒有波動,甚至還能感覺到一絲溫和,可明明就是這樣普普通通的一句話,卻讓元貴妃手腳冰涼,恐懼蔓延肺腑,令她下意識的點頭遵守道:“啊,是。”
她叫來了自己身邊的大宮女,扶著自己起來。
初代零也跟著站了起來,禮數週全的將她送出了屋。
沒有半絲差錯,卻始終讓元貴妃察覺出了少許異樣,多次想開口質問,卻又不知為何開不了口,仿若有一股陰冷的氣息環繞四周,迫使她的本能下意識的遵從。
初代零站在門口,看著元貴妃的身影消失不見時,才轉過身,看向了屋內。
喬安和秦懷景已經出來了。
秦懷景在見到初代零轉過身來時,冷哼了一聲,說道:“本王竟然還不知國師大人已經法力通天的可以插手本王的婚事了。”
初代零的目光從喬安身上滑過,看向秦懷景,唇角微勾,淡淡道:“這麼說來,你是不想娶了?”
如今魂珠在殿下手裡,他不能太過作死,但在底線上做一些小動作,引導聖皇自己掉坑,挫挫聖皇的威風,聊以慰藉還是可以的。
畢竟……他可是記仇的人啊。
秦懷景挺了挺背脊,冷聲笑道:“我告訴你!唔……”
還沒等秦懷景正式開啟自我打臉的作死模式,察覺不對的喬安立馬從後偷襲,捂住了秦懷景的嘴,然後拉扯著他的上半身,要將其往屋裡拖。
邊拖邊道:“國師,你等等,我先處理完家事再跟你談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