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戒沒說話,只收了刀,慢慢走近,半蹲在喬安的跟前,細細的看著,甚至還伸手輕撫她臉頰。
喬安被他看得發毛,忍不住開口道:“你看什麼?”
看什麼?
看著這女人的眼睛,看那星光似的明亮雙眸裡,有沒有心虛,心痛,心慌,或是愧疚。
可看了半天,也只是越來越深的不耐和緊張。
景戒唇角微勾,似自嘲,也像是諷刺。
諷刺自己一腔熱愛,全給了這冷心冷肺的女人。
半分不留。
他以為他見了她會暴怒,會壓著她問她為什麼,會狠狠懲罰這女人,可如今真正到了她面前,他卻在盛怒裡,找到了某種極致的冷靜,冷靜的將心底那名叫嫉妒的兇獸死死的按住。
就算那兇獸正齜牙咧嘴的吞噬他的血肉,讓他的五臟六腑移位,鮮血淋漓,也依舊能夠平靜的看著這女人,輕輕的抬手,將散落在前的髮絲挽在了耳後。
問道:“你要結婚了是嗎?”
他的聲音很平靜,平靜的就像是問你今天吃飯了沒。
卻讓喬安有種被惡狼死死盯著的感覺,充滿了不寒而慄的冷意,她沉默了一會,道:“是。”
“那婚後我們還能在一起嗎?”
喬安一愣,“什麼?”
“你找我,不就是想體驗刺激?婚內出軌不是比婚前更刺激?反正你未婚夫並不在乎,不是嗎?”景戒一下鉗制住了喬安的後頸,俯下身在她耳邊循循善誘道,“到時候我們也不必做什麼措施,不小心有了孩子,也能讓你丈夫養。”
喬安的汗毛瞬間豎起,驚悚之情溢滿了全身,她瞪大了眼睛,叫道:“你在開玩笑!”
“怎麼會。”景戒也覺得自己瘋了,竟能說出這樣的話,心裡有一個聲音一直告誡自己,停下,趕快停下,但那嫉妒的兇獸卻更賣力的撕咬,讓他忍不住道:“像我這種陰溝裡的臭蟲,生活在底層的混混,有什麼事情做不出的?也根本就沒機會接觸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人物,如今好不容易有一個送上門了,我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的放過?”
說著,就要去扒喬安的衣服。
“景戒!”喬安怒了,直接揮手,想要一巴掌剮景戒的臉。
卻被景戒一把抓住。
景戒拽著她的手腕,傾身而下,死死抵著喬安的身體,一同深陷在軟沙發上。
兩人近在咫尺,呼吸都交融在了一起。
景戒的眼有些紅,他扯唇道:“喬安,是你先招惹我的,像我這種地痞混混,無賴至極,一旦染上,就別想輕易甩開我!”
景戒露出了笑,白森森的牙半露,將頭深埋在喬安的脖頸處,就像狼要咬下獵物的喉嚨。
喬安顫慄了,也不知該說什麼,她總感覺景戒呼吸說話撥出來的熱氣,噴灑在脖子上,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危險,好似她說錯一句話,下一秒就會被咬碎了喉嚨。
喬安也氣,卻又不知為何忍不住軟著聲音先服軟,顫著聲音試圖撫平這暴戾男人的怒火。
“景貓?”
卻讓景戒驀地想起他與初代零打架,驚動了乾爹,乾爹架著他不讓他打,初代零半坐在了地上,擦了擦嘴角的血,對他扯了一抹笑。
說道:“你見過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