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臉皮打在了江流臉上,這臉皮似乎天生與江流的五官契合,竟然完美地貼在了江流臉上。
緊接著,江流生出異常感覺,似乎有另一個人在用自己的鼻子呼吸,用自己的眼睛觀看,用自己的嘴巴說話。就連心房,似乎都有兩個心臟在跳。
江流的意識也在漸漸模糊,腦子裡好像有了一個陌生人的思想,而江流的思想正在與其做對抗。
江流有預感,自己的思想要是輸了,那“江流”恐怕也就不存於世了。江流心裡著急,把手放在腦袋上,用指甲抓著自己的臉,試圖把那活臉扒下來。
只是,那臉似乎與江流融為一體,江流摸不到一點縫隙,他只好把指甲掐入肉裡,用力一挖。
臉上的肉都挖下來了,可那臉皮還是死死貼在江流臉上。
另一邊,黃老爺看著江流的自殘舉動,急的直跺腳。他說:“哎呀,你沒本事,就不要逞強啊。現在好了,你反而中邪了。你撐住啊,我去叫家丁。”
江流聽不到黃老爺的話,他的意識被殺的潰不成軍。
江流感覺自己要死了,雖然以後,他的軀體還在,臉也沒變,但身體裡的人,已經不是江流了。
江流曾經魂穿到這身體裡,用著前身的身份和容貌活在世上,如今,這具身體似乎要再度易主了。
現在這種情況,祝由術已經無法催眠自己了。自己腦子裡,一半接受催眠,一半拒絕催眠,祝由術無法施展。
江流用著最後的意識,思考逃命的手段。
請仙術、腹語術、快口、正骨術、相貓術、壁虎爬牆、祝由術、變臉法、報紙復原術、太陽手印、投石問路……
一個個的絕技在江流腦海中閃過,這個不行,那個救不了自己,這個……
江流的腦袋越來越混沌,如同前世動手術做全身麻醉時,一開始,醫生問“你多大”,你能準確回答自己的年齡。你吸了點麻醉劑,醫生再問“你家住哪”,你要想一想才能回答。到最後,你吸入適量麻醉劑,醫生問“你叫啥”,你想半天也想不出來,反而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此時的江流,不斷在心裡提醒自己是“江流”。他僅剩的一點意識正被外來意識追殺。
江流的意識東躲西藏,來到一處陌生之地,這裡有高大山川,寬闊河流。江流覺得此處眼熟,他抬頭一看,一塊黑色金邊匾額懸浮在天空,其上有“埋屍造墳,廣積陰德”一行金字。
追兵已經來到了江流身後,舉刀要砍江流。江流已經累的動不了,只能絕望躺在地上等死。
忽而間,黑色匾額上金光一閃,兩個人影衝了出來,這二人,正是江流埋葬的車伕妻女。
柔弱的兩女子面對外來意識,竟然毫無俱色,與追兵搏殺在一起,竟然也是舉手之間,就可消滅一個追兵。
“小哥,我也來助你。”
車伕也從匾額裡出現,與追兵搏殺起來。隨後,匾額金光閃耀更加頻繁,一個個江流埋過的人,全都出來幫助江流。
“你讓我死有所歸,我自然要來幫你。”
“江小哥,多謝你懲戒了我那倆不肖子,咱有機會再一起對對聯。”
“小哥,多謝你給我找來了金牙。”
……
一個個熟悉的人再度出現,江流盯著黑色匾額,終於在一道金光之後,出現了江流最想見的人。
江流情不自禁,脫口而出:“師傅!”
喜歡我在天津衛當埋屍匠的那幾年請大家收藏:()我在天津衛當埋屍匠的那幾年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