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用一把剪刀殺了人。
剪臍帶,這是江流剛剛使用的招式,或者不應該稱為招式。
一把剪刀一個盆,穩婆們用這些東西,迎接一個個新生命,幫助一個個新生命安全降臨人間。
而江流,拿著剪刀,卻能殺人。
救人的刀,亦是殺人的刀。
車伕喉嚨裡發出聲響,也許是靈魂的特異,他此時竟然還能說出話。車伕不甘且憤怒地說:“沒用的,你救不了那女人的,我們人多,你這個毛頭小子,沒有機會的。”
說到這,車伕的聲音更加憤怒,他怒吼道:“你會死的,你一定會死的。”
江流看著情緒激動的車伕,忽然說:“真可憐。”
江流說的可憐,是因為車伕死了,而車伕聽到那句可憐,現實臉上憤怒,隨後一愣,在明白江流所指之後,流出了眼淚。
車伕死了一次,現在,靈魂也死了。死亡也許是一種解脫,但車伕死了兩次,依然在受苦。
人死要去投胎,可車伕死後依然被驅使著守門,現在,他那已經死亡的靈魂,依然要受到驅使而無法投胎。
車伕老淚縱橫,說:“一定要殺了魔童子。”
江流沒有表示,他沒有理由給車伕任何承諾,他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
......
江流繼續往前走,不一會,他面前又出現一個人。這人江流沒有見過,但卻聽過他的故事。
笑臉哥哥。
他依然帶著奇特的面具,手裡拿著幾串包裝好的糖葫蘆。
笑臉哥哥也沒有廢話,或者他不是一個會說廢話的人,他只是舉起手中的糖葫蘆,說:“你要山楂糖葫蘆,還是草莓糖葫蘆?”
江流看著笑臉哥哥,沒有做出選擇,反而問:”你是一個有原則的人嗎?“
笑臉哥哥歪著腦袋,點了點頭。
江流搖了搖頭,說:“規則的意義,就在於遵守。玩家遵守規則才能保證遊戲健康,裁判遵守規則,才能保證遊戲公平。”
說到這,江流看了眼笑臉哥哥,說:“你不是個遵守規則的裁判,活著說,你的規則與玩家的不一樣。玩家的規則,是選擇出正確的糖葫蘆,而你的規則,是想盡辦法殺死玩家。所以,無論是偷樑換柱,還是瞞天過海,你一定不會讓玩家選擇正確的糖葫蘆。”
聽到這話,笑臉哥哥臉上出現苦悶,連嘴角都下沉了,彷彿成了悲傷的小丑。
江流接著說:“只有遵守相同的規則,才有公平可言。我不指望你遵守玩家的規則,所以我,奉行裁判的規則。我要,殺死你。不,是殺死你們。”
說罷,江流轉身,在他身後,果然有一個笑臉哥哥。這和傳說中的一致,也和武三的敘述一致,無論何時,無論朝向哪個方位,笑臉哥哥都會正對著你的臉。
笑臉哥哥看到江流,悲傷的表情開始變換,他捂著肚子,指著江流,裂開嘴大笑起來。
無聲的笑,滑稽的笑。
江流也笑了,大聲的笑,放肆的笑。
喜歡我在天津衛當埋屍匠的那幾年請大家收藏:()我在天津衛當埋屍匠的那幾年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