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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你是家屬嗎?先繳費。

第16章 你是家屬嗎?先繳費。

李鶴薇猝不及防,咫尺相隔,戴著面罩的人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刀鋒經過多次打磨,月光映照下,反射出一道森冷的白光。

那人動作麻利,眨眼的功夫便向她刺去。

“小心!”李鶴薇被一股重力推開,略微右退半步,回過頭,只見刀刃劃破陶聆白皙的前臂,刺目的鮮血瞬間冒出,染紅她下意識去捂傷口的右手。

第一次出刀雖然見血,但目標物件毫發無損,蒙面人眸底閃過寒星般的微光,抬手一撇,匕首從她後方淩空劈下。

李鶴薇恍然,終於明白眼前的局勢,這是沖自己來的。她閃身避過耳側的刀刃,反手緊握玻璃杯朝後猛地一撞,杯底堅硬,兇徒疼得當場悶哼出聲。

“陶聆,去找人,秋隊的家就在後門對街。”她關注著陶聆的傷勢,曉得傷口不深,沒傷及動脈,故意支開她。

“好。”陶聆因為她敏捷的身手目瞪口呆,緩過神,拔腿就往副食店的方向跑。

巷尾舊樓三層的風口,戴鴨舌帽的人左手舉著望遠鏡,右手拿著手機,滿口的抱怨:“你說她只是一個畫畫的技術警,怎麼會幹架?”

鏡筒裡,遠處的動靜一覽無餘,女人身材高挑,用一個玻璃杯外加赤手空拳便和手持利刃的男人對抗。

“你找的什麼人?”

“隨便在武校找的打手,讓她重傷昏迷2萬,直接投胎5萬。”戴鴨舌帽的人啐道,“他爹的,好蠢,被人硬生生掀翻。”

視線所及,李鶴薇伸手捉住剛從地上爬起來的男人前臂,手肘忽然下壓,擊向他的橈骨位置,那人右掌發麻,瞬間脫力,匕首咣當落地。

“他如果被警方抓捕,不會交代什麼吧?”

“放心,失手就說搶劫,況且我和他聯系的手機卡已經銷毀。”戴鴨舌帽的人收起望遠鏡,轉身往暗處走,消失在樓道盡頭。

“還打嗎?”昏黃的照明燈下,李鶴薇臉色沉靜,直視喘著粗氣的男人,哪知他忽然揮動著右拳朝她正面擊來。李鶴薇迅速左轉,靈活地躲開,同時雙手向外拍擋男人後背,用巧力破解直勁的攻擊。她動作不停,迅速向前跨至男人身後,絆住他右腿,緊接著,向左擰身,右拳猛地攻向對方前胸,男人仰面摔倒。

李鶴薇將他制伏,摁住其鎖骨下方的軟肋,抓起旁邊的匕首,在他左臂不輕不重地劃一刀,語氣泠然:“以牙還牙,你弄傷我同事。”

“不服?”李鶴薇伸手揭開面罩,目視黃毛青年稚嫩的臉龐,皺起眉頭,“你幾歲?”

黃毛青年驚恐的眼神望著她:“17。”

“誰叫你來傷我?”

黃毛青年嚥了咽喉,深棕色的眼珠滑動:“我,我只是沒錢,想搶劫。”

李鶴薇輕呵:“你覺得我會信嗎?”

“秋隊,薇姐在那兒!”腳步聲順著幽深的小巷由遠及近,李鶴薇偏頭,瞧見夜色中疾走的兩人,右手的力道稍稍鬆懈。

秋琬兩三步走近,俯身摸出手銬拷住黃毛,抬頭關心她:“沒事吧?”

“沒事。”

陶聆瞅著她只有少數的閉合傷,心頭大石略微放下,忍不住問:“薇姐,有傷到其他地方嗎?”

李鶴薇盯著她受傷的左臂,血液差不多凝固,面板組織明顯外翻,先前形勢所迫,來不及反應,這會兒冷靜下來,心疼溢於言表:“沒有,倒是你......”

陶聆搶話道:“不怎麼疼,等會兒去小區附近的診所消毒包紮就好。”

4厘米的傷口,怎麼可能不疼?李鶴薇眼眶燒得難受,面色發沉,聲音悶悶的:“以後做什麼事都要先顧及自己。”

陶聆乖巧應她:“好。”

“李隊,練過?”秋琬檢視黃毛的傷勢,不由發問。她印象中,對方是綜合大學醫學院畢業,應該不會擒拿和格鬥。

“嗯,三腳貓功夫,能夠防身,但肯定比不過秋隊。”其實李鶴薇畢業於刑事警察學院法醫系,她們雖然統屬技術警種,但每天也得出操,警用擒拿和格鬥必然不在話下。

曾經憧憬的職業,卻因為生性愛自由,中途當逃兵,被深圳某家司法鑒定中心高薪聘用。

“這可不是三腳貓功夫。”秋琬撩開黃毛的t恤,指著他胸前淤青,“肋骨應該斷了。”

李鶴薇唇角扯出一抹笑容:“歸功於我新買的玻璃杯。”她神情忽變,嚴肅道,“對了,你應該查清楚,他是誰僱來殺我。”

“不說,嘴巴嚴得很,我帶他回去。”秋琬將黃毛拽起來,“這孩子17歲,15歲開始在威靈武術學校習武,平時幹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我剛查了他,有案底。”

“嗯,你處置吧,我和陶聆去診所。”李鶴薇擔心陶聆的傷口感染。

“週末我請吃飯,程老師答應來,小陶呢?有時間嗎?我看你們仨住一起,順便吧。”

“你叫她映秋就行,還程老師。”李鶴薇笑容加深,“我代陶聆應你。”

必要的社交,陶聆不推辭:“謝謝秋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