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哄他的傻子老公：“你快吃，明天再去買，聽話，你快吃，你不吃，我就喂小寶吃了啊。”

傻子一聽，趕緊端起肉盛了滿滿一碗飯，大口大口地吃。

“小寶，媽餵你吃啊。”

女人喜歡喂小孩吃。

蒸得很嫩很嫩的水蛋，先拿勺子挖了一口，給小孩嘗嘗，小孩覺得味道不錯，於是張口繼續吃。

不能光吃蛋，得再吃點飯，於是女人往水蛋盛了一小勺飯，混著給他吃。

一小碗肉湯，傻子很快就吃完了，嘴上沾著飯粒，抬起頭來，表情有些兇巴巴的：“你個瓜婆娘，你又揹著老子給小孩吃什麼呀，你把我的都給他吃了，信不信我打死他呀！”

他說著重重將碗摔在桌上，發出咚的一聲，碗裡的飯粒都撒出來了。

小孩嚇了一跳，有些害怕，怕這個傻子真的要打寶寶，於是不肯吃了，小手推開碗：“嗚嗚，我不吃了，給他吃吧。”

女人習慣了傻子這個樣子，平時，她婆婆跟她，要是傻子先吃完了好東西，她們碗裡還有，傻子就會發脾氣。

“小寶長身體呢，那給你吃一點吧，”女人從小孩碗裡挖了幾口蛋到傻子碗裡，傻子這才罷休。

小孩吃蛋拌飯，傻子喝了碗肉湯，也吃了幾口蛋。

女人卻只是吃包心菜跟自家醃的酸菜。

吃完她的傻子老公就去睡覺了。

女人往灶裡添了兩根大柴火，讓屋裡更暖和一些，然後她去搬了個大盆，從灶上舀了一桶熱水。

小孩就站在一邊看著她，暈黃的燈光下，滿是女人忙忙碌碌的身影。

不知道為什麼，很多年以後，小孩都能想起這幅情景。

“來，小寶，給你洗澡了。”

女人還去把她前幾天上鎮上買的新衣服，放到暖爐上烘一下。

熱水倒進大盆裡，冒出氤氳熱氣。

女人還把盆搬得離火近一點，好讓小孩暖和一點。

“來，小寶，把衣服脫了。”

女人把小孩脫了個精光，胖掉了一層一層的厚衣服，小孩肉肉的身子像一塊玉一樣，女人看著親了好幾口。

拿毛巾給他擦，再塗一遍香皂。

看女人還洗得挺開心。

小孩還坐在盆裡澆著水，這樣洗澡還挺好玩的。

“來，快點，穿衣服，別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