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逄:“行吧。”
並不糾結此事,反正只當是少年還沒習慣。
林逄又說:“對了,你有三個同窗去年從學宮畢業後來找過你,本來是想給你拜年的,但是你不在,他們問你什麼時候回臨京。”
三個同窗?何子明和符禮還有單禾青吧。
嗯……先前太過糾結謝凝雲這個‘朋友’的唯一性,沒把他們當做朋友。
現在想來他們三個也算是朋友。
只是很可惜,以後好像見不到了。
林瑾:“沒告訴他們我不回了?”
倒也不是永遠不回,只是近兩年沒這個打算。
實在是北地到臨京的路太長了,快馬加鞭一兩個月,馬車三個月。
若不為長久定居,這種來迴路程太過消耗無意義的歲月。
林逄:“說了,所以有兩個叫何子明和符禮的和我一路找你來了。”
竟然來找他了!
林瑾:“人呢?”
宴席上沒見到熟悉的面孔啊。
“還在路上,他們不似我是為就任著急忙慌,走走停停慢的不行,許還在哪處看風景吧。”
林逄又說:“你不在京中是不是不知道很多事啊,我和你說,你走後沒多久,叔父叔母一家不知為何糟了盜匪,砍斷了林景一條腿與叔父叔母一人一隻手。”
本意是想讓恢複記憶的少年知道這事消消年幼時被苛待的氣。
但又怕少年嚇到,他頓了頓,沒繼續講那慘狀。
林瑾還是知道這個事的。
還知道本朝沒有斷了慣用手還能安穩做文官的人,林其澳已然調任。
而林景……
談不上覺得多殘忍,既得利益之人,自當食父母孽果。
安靜片刻不見少年細問,也不見波動。
似乎早就不在乎叔父叔母一家了。
旋即林逄換了話頭:“阿母知道你在北地過的好,很開心。”
“嗯。”林瑾點點頭。
林逄又說:“但是我能看出來她不開心。”
林瑾挑眼。
林逄忙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阿母讓我給你帶句話。”
林瑾:“什麼?”
為何信裡不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