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了丁煥花的臥房,那麼有沒有行房事?
他和丁煥花,在丁煥花嫁進來的這一年裡,又親密過多少次?
親密到什麼地步?
越想越膈應。
惡心。
藺照雪再想平和,也平和不下來。
而這些猜疑中——
最讓她害怕的疑慮為,李燕庸是不是真心愛著丁煥花。
一直吊著藺照雪胃口的,便是她以為——
李燕庸和丁煥花只是合適才成婚。
可如今,她見識到,丁煥花生了一點害怕不安,李燕庸便去關心丁煥花,去哄人。
李燕庸對丁煥花,真的只是一個夫君對妻子的責任嗎?
還是,他真心喜愛她。
如果真是這樣,她沒必要糾纏。
藺照雪當即打算去找兒子問個清楚。
兒子在李府五年,且心細如發,知道的定然全面。
李燕庸和丁煥花間到底如何,藺照雪都得問個清楚。
銅鏡前,藺照雪拿著粉中絮,沾上牡丹粉餅,把眼眶哭的紅色全部遮蓋下去。
她不喜歡在任何人面前彰顯脆弱。
收拾齊整了,她來到了兒子的院裡。
可卻在門前,撞見了李燕庸。
“你昨夜,不該對丁夫人那般冷淡。”
“我說過,叫你把我同你母親的過往講給她聽,讓她安心一二,為何不講?”
李燕庸在桌上端坐著。
邊一頁一頁查驗兒子李徽的功課,邊不怒自威地問詢。
李徽卻並沒有絲毫被質問的模樣,甚至面色都沒有一點慌張。
他看著頗為困惑一般:
“兒子怎麼了?”
“父親,我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麼,讓父親這麼動怒。”
他面帶疑惑,可又有禮地拱手:“不過父親發怒了,那兒子去受罰,也是孝道。”
李徽一副恭敬的模樣,看著倒真像個極度赤誠之人。
實則明裡暗裡都寫著:老爹亂罰人,我什麼都不懂,我真是個受制於孝道的小可憐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