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庸嘿然。
是的,這次,藺照雪四個月杳無音信,根本沒有絲毫的臺階,沒有任何求和的意思。
藺照雪嘆了口氣:
“李燕庸,你其實早就變心了,如今也只是心有不甘,沒什麼意思。”
“我們能抓住的,只有當下,而不是過去。我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繼續執拗,你也會像我一樣狼狽的。”
她的眼睛明亮又真誠。
沒有一絲一毫地不捨得。
李燕庸玉白的面上,突然露出譏諷的神色。
他硃砂一般的唇瓣扯出一點弧度,認真咀嚼著這三個字:“新生活?”
李燕庸語調靜然:
“你要真的有新生活,為什麼躲得我那麼遠?哪怕四個月過去,你身邊也沒有別的男人?”
李燕庸:“你只是在鬧,想讓我哄你。”
藺照雪或許是懶得解釋,只轉過身去:
“隨你,太晚了,我要睡覺去了。”
面對她的背影,李燕庸只說:“箱子我不會還給你。”
李燕庸的神色異常認真。
他攥緊藺照雪的手臂,交代:“我最近事多,需要離開一段時間。”
“你必須保證我想要找到你時,我能找到。如果找不到,我就只好派人時時刻刻跟著你。”
藺照雪氣得罵了他一句狗東西。
李燕庸絲毫不在意,只是手力氣更大。
他做到這個位置上,受的罵比這多了去了。
在他看來,實在的好處才最重要。
藺照雪被他脅迫著,在他的俯視下,說:
“可。但你這又是何必呢?”
她的聲音平靜,聽不出情緒,背影卻決絕。
李燕庸只留下了一句:“等我。”
過了好久,那多年熟悉的腳步聲離開。
藺照雪站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