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日,李燕庸只冷漠著斥責她無理取鬧,斥責她讓丁煥花難受了,讓她離丁煥花遠點。
後決絕地離開,取了和丁煥花的次燈,獨留她在原地,自己去了丁煥花的房裡。
而今日,李燕庸哄她,也是用的頭燈。
李燕庸回她:“我們是夫妻,送些佐證我們年少時情意的物件,不是很正常?”
“這份情意,你割捨不掉,也不可能這點時間就忘掉。”
藺照雪給他講道理:
“藺照雪這個身份已經死了,我不可能用這個身份繼續活著。你,也早就有了丁煥花,我們的和離書很早之前就作廢了。”
她側目而視:
“你為什麼就不能明白,我們早就分開,早就不會在一起了。”
李燕庸卻說:“你還在乎丁煥花的事?”
“我很早就和你說過,丁煥花的事複雜,需要處理。”
“我需要時間。”
“但你要知道的是,我一定會和她和離,這點你可以放心。”
李燕庸給出定心丸。
得到這曾經不敢問的答案——
藺照雪卻只是渾不在意地抽開李燕庸的手。
她決絕地拒絕了他強硬要塞過來的頭燈,只是平靜地自顧自整理衣角。
聞言,她哂然,以陌生的疏離模樣,甚至整理衣角的動作都沒有停滯一下,道:
“你願意拿功績換頭燈就換,你願意和離三娶你就娶,娶哪家姑娘都行。”
“總之,做什麼都和我沒關系。”
李燕庸那雙常年靜默的眼睛,突然有了點諷意。
他看著她的不在意,突然湊得很近,逼得藺照雪節節退後,他聞言哂之,一字一頓,睥睨著她,問:
“你不在乎?”
“那你在知道我拿功績換頭燈的時候,為我急什麼?”
他似乎要把藺照雪整顆心都看穿,她赤果果曝露在李燕庸的面前。
他的眼睛淡漠又清冽,卻有運籌帷幄的掌控力,“藺照雪,我不信你會忘記我。”
李燕庸沒再多言。
他作色,一副不罷休的模樣,要讓藺照雪接下這頭燈。
藺照雪推都推不開。
頭燈都快變形了。
她急得要命,想制止住李燕庸犟種的動作,“再這樣下去,這禦賜的物件,這頭燈就要壞。”
“你死就死吧,但如果聖上怪罪,我的兒子,也是你的徽兒,都得遭殃。”
李燕庸卻沒有一點地松動,平靜地說出無賴的話:“那又如何,你先收了再說。”
藺照雪恨得牙癢癢,他卻只道:
“拿著,聽話。”
他的話,把藺照雪一個書香門第的閨秀,都氣得暗罵:“狗官。”
“有病。”
聽到這話,李燕庸卻並沒有生氣,甚至發自內心地誇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