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來了元宵宴會。
李燕庸:
“我同煥花才和兗王問過好,叔父也問過好了?”
話落,李燕庸不經意地看到了藺照雪的背影。
遽然,藺照雪感到自己的背部被一道探究的目光緊緊鎖住。
李燕庸:“早些日子便聽聞叔父已然娶親,這便是叔父的新婦?”
問出這話。
他的聲音有些重,似是察覺了什麼:
“可否轉過身,見面?”
藺照雪的手緊緊攥著。
氣氛劍拔弩張。
平靜的人,也就只有李總恆了。
他淡然,甚至是渾不在意地攬過了藺照雪的手。
但動作卻強硬,直接把不願回過頭的藺照雪給生生扭了過來。
藺照雪塗著豔紅口脂,皎若芙蕖的面貌,就這麼直白地曝露在李燕庸跟前。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神色有些不好看。
很明顯的抗拒,不想見到面前男人。
李燕庸原本平陌如水的眼睛,此時卻死死地去矍住藺照雪。
丁煥花看到藺照雪的臉後,臉色變得煞白,連笑意都凝固了幾分。轉後,又看向只看著藺照雪的李燕庸。
李總恆好似根本沒有察覺到這幅僵硬的氣氛一般。
他挑了挑眉,拉起緊緊握著藺照雪的手,朝著李燕庸揮了揮。
他勾起唇角:
“不是想見我的新婦?現在見到了,滿意了嗎?好了。你得叫人。”
李燕庸常年漠然的臉色,此時看著卻很是嚇人。
李燕庸當然不會叫人。
不但不會叫,李燕庸甚至面色沉沉又冷氣森森。他幾乎沒有猶豫,直接上前,要把兩個人的手分開。
但李總恆並不會讓他得手。
只擋在藺照雪跟前,牽著她,帶她回了宴席的座位。
被帶著走,藺照雪沒有回頭看李燕庸,只是跟著李總恆。
李燕庸看著她的背影:“藺照雪,過來。”
他一字一頓,眼裡壓抑著什麼。
藺照雪並沒有過去。
李燕庸沉下面色,沒有猶豫就要過來。
李總恆側眸,瞥眼看他,懶懶地警告道:“現在人多眼雜,你確定要在這時談事?”
“你並不是個蠢人,先坐。”
就像李總恆說的,這並不是個談話的好地方。
藺照雪也附和,面容其實挺溫和的,對著李燕庸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