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在一處寂靜的後山。
雜草叢叢,廖無人煙,絕對不會有人找到,也不會有人來的地方。
李燕庸才算是停下快得嚇人的步子。
他冷著眉眼,懨懨地松開手。沒有什麼溫柔,甚至還帶著點沒好氣。
藺照雪被他甩在跟前,整個人都差點沒站穩。
晃了晃,努力穩住身子,這才得以喘息。
站穩的第一瞬間,藺照雪就是環顧四周,看看有沒有人——
嗯。
四周保準沒人了。
這個地方隱蔽到鬼都不會踏足。
李燕庸冷眼睥睨著她的環顧,抱胸,說:“不用看了,這個地方沒人,誰都找不來。”
“和李總恆的事,說給我聽。”
藺照雪正揉著手腕。
聞言,抬眼,面如明鏡地看他,沒有半分遮掩:
“你不是都看到了?就是你認為的那樣。”
她很敞亮。
李燕庸冷嗤:
“我認為的那樣?”
“我認為,我們夫妻才是至親,他是什麼,你用來氣我的工具?”
藺照雪懶得和他爭吵,面色微冷:
“隨你怎麼想。”
“問完了?問完了,我就走了。”
李燕庸卻根本沒有放藺照雪走的意思。
他把她逼退在一個特別小的空間,藺照雪跌坐在草垛上,讓她根本沒法子離開:
“別繼續鬧了,不論你和李總恆的關繫到底如何,和我回去。”
李燕庸如今都不叫李總恆叔父了,反而是直呼其名。
今日發生這種事,他早就不想著什麼禮教了。
藺照雪根本沒想到以前對什麼都冷淡的李燕庸,今日會這般死纏爛打。
她看著他,盡量心平氣和地告訴他現實:“我們早就不是夫妻了。”
聞言,李燕庸面上仍舊是那副冷靜的模樣,卻沒了什麼儒雅。
死死握住她的肩膀。
一個向來看得開,從來不屑於死纏爛打的高官,此刻卻不耐煩地下意識說出一句心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