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略帶敷衍地說:“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
沒錯,他不否認這一點,確實有很多事情他都不知道,但是這件事他更是從未聽聞過。
架不住他一直詢問你,你就耐著性子地解答:“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大概是在我們四歲的時候,我無意之中聽父親說起密室的事情。”他說密室內藏著國之重寶,以及其他的藏品,至於具體是什麼那你就不清楚了,畢竟那時你是偷聽來的,而且你後來主動向阿拉松提起過這個話題,但是他卻有意無意地轉移話題,總之你到最後都沒有問出什麼游泳的資訊,這也是你的遺憾。
或許當時你再執著一些就好了,偶爾你也會這麼想,但即便是這樣你沒想過讀檔,因為你的性格從來都是一條道走到黑的型別,除非是像上個副本那樣迫不得已之下才會選擇讀檔,因為你也不確定貿然讀檔對你是否會産生什麼不利影響,所以一切還是謹慎為妙。
現在看來只能憑借你的直覺還有推理去尋找那個不知道藏在哪裡的密室了,你環視四周,先是從宮殿大門進去,路上你們還遇到幾個漏網之魚的半獸人,你和阿拉貢隨手解決了他們,並沒有因此停下腳步而是繼續往前走。
這座宮殿承載著你和阿拉貢的回憶,他時不時用手指了指某個長廊的轉角,“你還記得這裡嗎?我們以前還在這裡摔過跤。”
他怎麼連這種事情都記得一清二楚?你早就已經忘得一幹二淨了,你說:“我不記得了,而且如果是摔跤的話,我怎麼覺得是隻有你摔跤了呢?”
畢竟以前小時候的阿拉貢經常出現這種小插曲,但他拒絕承認,而且還說:“不,那你肯定是記錯了,相信我,在這方面我的記憶力比你好多了。”
好吧,那就隨便他怎麼說吧,因為你的當務之急是去尋找密室,因此對於阿拉貢的話你都是敷衍了事,沒過多久阿拉貢也感受到你的敷衍,他就不再提起類似的話題,而是專心致志地和你一起尋找密室。
但在那麼偌大的宮殿裡尋找一間小密室談何容易,你們走了半天,最後來到滿是枯木的花園,這次換你回憶過往,“這群半獸真是不懂得欣賞花藝。”
你們坐在花園旁邊的草地上,阿拉貢被你的語氣逗:“如果他們能夠欣賞花藝那就不是半獸人了。”
說的也是。
你的目光轉移到不遠處的月桂樹上,真沒想到它看上去居然還活著的樣子,你不由地略帶驚訝地起身,快步走到那棵月桂樹旁邊,你伸出手觸碰枝葉,確認這棵樹居然還堅強地活著,你就又回過頭對著阿拉貢招招手,後者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來到你身邊低聲問道:“怎麼了?”
“這棵樹是我們母親結婚的時候種下的,她先前還和我說起過這棵樹,沒想到居然還活著。”
要知道在半獸人佔領這片土地以後就連這裡的土壤都多多少少地受到了汙染,這直接導致花園內大部分植物都逐漸死去枯萎,但這棵樹卻堅持了下來,它似乎在這個惡劣的環境中達到了某種微妙的平衡狀態。
在你和阿拉貢談話間,剛才幫著其他精靈收拾戰場的格洛芬德爾也終於在花園這裡找到了你們,準確來說是找到了你,他說:“原來你們在這裡啊。”
聽到格洛芬德爾的聲音,阿拉貢的表情立刻變得很古怪,他很小聲地說:“他怎麼找過來了?”
你沒發現阿拉貢原來對格洛芬德爾有意見嗎?奇怪,他們之前相處得不是很融洽嗎?而起論起來格洛芬德爾也算阿拉貢的半個老師呢,他們之間的關系什麼時候發生變化的?
用疑惑的眼神看看阿拉貢又再次看看格洛芬德爾,不明白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你說:“我們剛剛正好聊起這棵月桂樹,那是多年前我們的母親成婚時種下的,如今居然還存活著。”
格洛芬德爾看了一眼這棵月桂樹,精靈能夠聽懂植物所表達的意思,他側耳傾聽,過了一會笑著說:“它也認出了你們,還在為你們的到來而感到高興呢。”
阿拉貢笑不出來,他借機轉移話題,“我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暫時失陪一下。”
然後你們就在格洛芬德爾疑惑的目光中離開,阿拉貢拉著你一邊走一邊小聲地碎碎念,“精靈之間的愛恨情仇可真麻煩。”
你抽回手,好笑地問:“你怎麼突然這麼說?”
“那還不是因為——”他一開口就發現自己的音量太高了,於是轉而降低音量,還不是因為他得知驚天大秘密,吉爾加拉德曾經是你的伴侶,那麼這樣看來,他就是你的前夫了,而格洛芬德爾呢?他則是堅持不懈的追求者。
維拉在上,這個關系實在是太複雜了,而且也很難理清楚,面對這些問題他又該站在怎樣的立場上呢?他又該如何應對呢?每到這時候阿拉貢都會很懊悔自己之前怎麼會那麼好奇。
果然好奇心害死貓的道理是通用的。
“還不是因為你和吉爾加拉德,唉,你們到底是什麼關系呢?”說著說著,他的眉毛都快皺巴到一塊去了。
什麼啊,原來他腦袋裡想的都是這問題嗎?你還以為是什麼重要的大事呢。
阿拉貢可沒你那麼輕松,畢竟他還能保守秘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對他也是一種負擔,可你卻表現得絲毫不在乎,還認為那是無關緊要的小事。
“就只是很普通的關系而已。”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