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墜落在地計程車兵蜷縮著大腿,不停抽搐,傷口處很快就潰爛發黑。
輕騎賴以生存的是靈活機動性,並沒有沉重的防護甲。
這在混亂的戰局中毫不起眼。“嗖嗖。”又是兩箭。
這次卻是骨箭,不夠鋒利,但射擊馬腹綽綽有餘。
馬匹吃痛,引頸長鳴,而後將背上計程車兵摔了下來。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有偷襲,後方有偷襲!”
冷箭頻發,終於有達奴人察覺出不對勁,驚惶地喊叫著。
領頭的烏什拓跋真並不在意。
中原人狡詐,可無論埋伏還是偷襲,在絕對的武力壓制面前,都不值一提。
他猛蹬戰馬,直取蔡淼。
蔡統領見勢不妙,咬牙迎上前。
“噔。”火花四濺。
長槍與彎刀的較量,不分高下,但達奴人優良的防禦裝備,讓蔡淼數次攻勢落空。
交手十幾個回合後,蔡淼一槍搠去,拓跋真迅速閃過。
他挾住槍,只一拖,便讓蔡淼滾下馬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拓跋真不屑,仰天大笑,“大梁將領不過如此,還有誰敢一戰!”
他自恃天生神力,並不將區區掌兵將放在眼裡。
蔡淼羞愧難當,眼見拓跋真要一刀結果了他。
“嗖。”
一隻骨箭,遙遙穿過人群。
像優雅的白羽鴿,輕盈、敏捷地飛了過來。
箭頭穿透眼球,拓跋真只覺一陣劇烈的疼痛,右眼瞬間變得模糊不清。
血跡從傷口處流出,在臉上形成一道蜿蜒的血線。
“是誰?是誰!”拓跋真憤怒地咆哮,“卑鄙無恥的小人,滾出來!”
“傻子才出去。”一擊得手的桂枝兒,藏在城門外的梅花樹下。
她披了一件從空間中取出的白色裘衣作掩飾,與未融化透徹的雪堆混為一體。
“姑娘躲好,我去會會他。”
欒霜柏聞言熱血上湧,夾緊馬腹竄了出去。
白馬雪影在一片箭雨中飄逸走位。
暴怒的拓跋真,硬生生拔出箭頭,嘶吼著將全部怨氣都發洩在揮舞的彎刀上。
刀弧猶如閃電,劃破焦灼的空氣,發出尖銳呼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