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府邸夜宴 小將軍也好。
沙井田,男,龍沙鎮戶籍。
未有婚姻無子女,綽號沙皮狗。
他生得瘦小,外貌奇特,額頭有很濃重的抬頭紋,面板質感粗糙。
雙眼被毛巾矇住,雙手背在身後用鐵鏈纏緊。
繩子一頭栓住腕間手銬,另一頭懸高,吊得他雙腳點地。
“官老爺,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沙井田哀嚎著,因為眼睛看不見,恐懼倍增。
負責做筆錄的典獄員裝聾,只顧揮毫潑墨。
通判:你可知罪?
沙:青天大老爺,我是欠了賭場銀子,可莊家在賭桌上出千,那骰子一定有問題!
通判:莫講不相幹的事!
你只如實招待,臘月初八進城,你帶的棺槨裡,究竟裝了什麼?
魯家酒館的六口人,是不是你殺的?
沙:我、我、我哪裡敢殺人。
通判:還狡辯!哼,請你吃剛出鍋的黃米飯,蘸了涼水,一進肚子熱氣就冒出來,把你的腸胃燙爛。
這段刪掉,不要往卷宗上記。)
左右捕快端著飯碗就沖上來,向沙井田口中硬塞。
“嗚嗚嗚。”沙井田大力掙紮,嚇得眼淚鼻涕一齊冒出來,竟然還失禁了。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被你藏起來的那個達奴人,已經都招供了。”通判繼續恐嚇。
作為賭棍,沙井田本就是個軟骨頭。
在官老爺的權威面前,撐不到一刻鐘,就攤牌了。
原來,他嗜賭成性,輸的錢太多,在賭場和錢莊都被拉了黑名單。
怕被放高利貸的打手們捉住,只得逃跑。
“小的開了回戶籍地的路引,又只敢在城外亂晃。”
沙井田泣不成聲,抬頭紋擰在一起,成了解不開的醜疙瘩。
生母離世時他不管不顧,太過畜生,自然無法厚著臉皮回家鄉避風頭。
“不知怎的,就被達奴人抓了。”
“許我一百兩紋銀,只要能帶他們進城。”
“刀架在脖子上,我不敢不從啊,那、那棺材裡,就是你們抓到的匪徒,是他逼我的!”
沙井田宛如一個被無辜冤枉的良民,涕泗橫流,依舊哭喊著冤枉。
他的手腕已經被勒得漲紅,胳膊疼痛近乎脫臼。
一旦撬開了口,就如竹筒倒豆子,說了個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