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任務
在被顧清宴下了“追求戰帖”後,謝昭意乖乖認慫,夾起尾巴做人。
孕夫受不得刺激,她不敢嚴厲拒絕。也不想給顧清宴無端的希望,故而時刻謹記要與他保持距離。可疏遠他就無法提升好感度,她又不得不靠近。
於是,她時而溫柔,時而疏離,時而諂媚。
如此堅持了兩天,她感覺自己離精神分裂不遠了。
偏偏還讓那人找到了拿捏她的精髓,每每她努力扮演“高冷”角色時,他就往旁邊一坐,叫喚自己腰疼,讓她幫忙捏揉,她便會一秒破功,明知這是“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把戲,還是悶頭往裡跳。
每晚回到臥室後,謝昭意都會呆望著天花板數十分鐘以放空悲傷情緒。
嗚嗚嗚,假期崩壞了。
週日,傳聞中的慈善晚宴到來了。
慈善晚宴在城北半山的一座私人會所舉行。那會所比謝昭意去過的任一家五星級酒店都要豪華,樓體參考了中世紀歐洲古堡的設計,牆面各式浮雕,內裡遍地水晶燈盞,流光溢彩璀璨奪目。
廳內已有不少人,錦衣華服,光彩照人。他們三五成群地閑聊著,舉止優雅,語調柔緩,混在悠揚的鋼琴曲背景樂裡,宛若一個個動人的音符。
謝昭意想,這就是傳說中的上層人士嗎?
立足廳門口,顧清宴瞥著身側兩眼發直的謝昭意,懶散地問:“看呆了?”
不願顯得自己沒見過世面,謝昭意含糊回:“隨便看看。”
顧清宴嗤笑,又道:“不理解。”
謝昭意問:“什麼?”
“不理解你為什麼總是把人劃分成三六九等,然後以此為楚河漢界踟躕不安。能在這相遇,是機緣。大家不是為了在這相聚而努力,而是在自己的事業裡努力了,才偶然在這相聚。”
旁邊的金助理不住點頭。
謝昭意癟癟嘴。
顧清宴挑眉:“不服?”
謝昭意不屑:“你有沒有發現,你現在爹味越來越重了。”
“可能因為……”顧清宴眼神向下示意,“我現在當爹了。”
“……”
顧清宴湊上來,一臉欠揍的口吻,“你這個當孃的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謝昭意認輸:“沒有了。”
金助理笑笑。
顧清宴同樣暢快地笑開。
謝昭意:“……”
望著那人張揚的眉眼,她心中感慨萬千。
顧清宴的確是變了,變得越來越厚顏無恥。還記得他剛得知懷孕時的封閉狀態,與眼下能夠百無禁忌地藉著懷孕來發揮的閑適判若兩人。難道懷孕能打通人的任督二脈?
謝昭意嘆了口氣,又自我勸慰了兩句。
雖然他嘚瑟得礙眼,但他開心總歸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