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知道。”

“哎哎哎？誰腦子不好？哥，你替我說句話啊！”

“滾。”

……

春日陽光溫和，照進病房，曬得一室烘熱。

幾人聊著，笑聲飄遠，彙入城市生機勃勃的喧囂。

一週後。

顧清宴拆繃帶的日子。

只是拆個繃帶而已，顧清宴起了個大早，沐浴更衣剃須，以及把漏出的後腦勺上的頭發洗了洗。

謝昭意睡醒望見那廝在衣櫃前扣襯衫的身影，恍惚間以為自己眼花，閉眼，又睜開，側身迷濛地問：“拆繃帶也要這麼隆重嗎？”

那人聞聲丟下剛拿起的西裝外套，走來，從床頭櫃側靠牆角落捧出一束花，半跪地遞上花束，“昭昭，我們去領證吧。”

謝昭意：？

是在做夢嗎？

她再次閉上眼。

顧清宴拉開床頭櫃抽屜，掏出準備好的戒指，徑自握住謝昭意的手進行求婚的第二個環節——戴戒指。

謝昭意：？

她再次睜開眼。

“等等。”她抽回手。

顧清宴濕漉漉地望著她，語調底色慌張，“你要食言嗎？我們說好要結婚的。”

最見不得他這副可憐見的模樣，謝昭意坐起，摸著他的臉，“我不是要食言。我是想問……你是在求婚嗎？”

顧清宴：“當然。”

謝昭意幾番欲言又止，斟酌再斟酌後，到底還是說出口，“你……求婚的時候，能不能先把褲子穿上？”

顧清宴是從換衣服中過來，上身襯衫領口敞著，下身只穿了條內褲，著實不雅。

“哦。”

他起身要走，謝昭意的視線不自覺定在那雙修長的腿上。

眼珠一轉，她倏地拉住他的手，奪過戒指戴上。

不懂謝昭意為何改變主意，顧清宴頓住，看著她。

她抿著不懷好意的笑容，站起來，伸臂抱住他的脖子。

不等他說話，她直接盤腿掛在他腰上，低臉相視。

顧清宴可真好看啊。

膚色白皙，眸子黑亮，五官精緻立體，雖然纏著繃帶，也有遠超旁人的好看。

這樣好看的人，是她的了。

謝昭意揚眉，眼中閃著光。

“顧清宴，我接受你的求婚。”

沒等顧清宴稍稍感動會，她莞爾催促：“好了，進行下一個環節吧……”

“唔。”

屋外，鳥鳴啾啾。

屋內，床搖吱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