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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物

禮物

娜仁以為多鐸是玩笑話,便順嘴說:“你去哪,我當然跟你去哪兒。不過,哥將來對要是對你委以重任,你總不能撂挑子不幹吧?到手的官印,你真捨得丟了?”

多鐸把娜仁抱得更緊,撓了撓娜仁的胳膊道:“官迷!盛京可是龍興之地,我回去駐防,也算是重任嘛。”他碰到娜仁胸下的肋骨,感覺總算有了一層肉,不像前些天一根根的肋骨突出來。便道:“等浴佛節,咱們叫戲子來唱堂會,給你慶生。”

多鐸有意在娜仁生日討她歡心,從半年前便開始準備。費耀色見到多鐸,笑嘻嘻地打個千:“王爺的要的東西我給弄來了,正放在花廳旁邊的隔間兒裡。”多鐸道:“難為你了,千裡迢迢地從新疆弄來。”

多爾袞和何洛會正欣賞著那塊和田玉原石,何洛會摸了摸道:“這麼大的玉,又難得白細。”

多爾袞見多鐸抱著多爾博來了,道:“給我抱抱。”,

多爾博一副困得沒睡醒的樣子,直揉眼睛。嬤嬤解釋道:“昨個做噩夢了,半夜鬧著要找福晉呢。”

多鐸道:“那是你們憊懶,叫娜仁操心,要你們幹什麼?”何洛會忙打圓場道:“託豫王爺的福,我今天頭一次見到這麼好的和田玉。”

多爾袞把玩著手裡的扇子,道:“你府上什麼好東西沒有,大費周章地幹什麼?你要不是我弟弟,我該罰你勞民傷財,驕奢淫逸。”

“我花自己的錢,不行啊?”多鐸全當耳旁風,喜滋滋道:“哥,這塊料子有半人高,雕成個玉觀音的像一定又氣派又好看。”

何洛會原先給娜仁祝過壽,聽到這兒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忙打個哈哈:“王爺,我認識京中不少能工巧匠,這件事就交給我去辦。”

多鐸囑咐道:“照著娜仁的樣子雕。”“福晉本來就是個活菩薩嘛,保準一模一樣!”

多鐸的生日是四月初二,錦華是四月初六,娜仁是四月初八浴佛節,回回從多鐸生日起,府上一天比一天熱鬧。如今都三月底了,娜仁正為送給多鐸的禮物而發愁,古書字畫兒他不喜歡,扳指手串兒又都送過了,阿布走了之後牛羊駱駝又斷供,想到索諾木,娜仁心裡一陣刺疼,怕被多鐸看出來,便問:“你想要什麼?”

多鐸想了想:“你什麼也不幹,陪我出去玩兒一天。”

娜仁白了多鐸一眼:“問你也白問。”想到一樣好禮,便莞爾一笑:“玩兒是要玩兒,我還有好東西送你。”

真等到了生日那天,娜仁同多鐸收了半天的禮,聽了半天的戲,宗室和大小官員往來不絕。多鐸惦記著娜仁的禮,連酒也沒多喝,倒是娜仁被英王福晉和饒敏郡王阿巴泰的福晉那拉氏灌了好幾杯。

多爾袞也沖娜仁舉杯,道:“今天你是東家,我們都該敬你一杯!”娜仁也不推辭,直接幹了。

饒她酒量好,被灌了半天,人散了之後還發懵,連洗漱都靠丫頭們幫忙。多鐸湊到跟前:“我的禮呢?”娜仁甩給多鐸一張單子,吐了醒酒石道:“喏。”多鐸見娜仁臉紅紅的,一把拉住她的手:“誰耐煩看這個,我要你的!”

娜仁從懷裡掏出一個繡著老虎的荷包,抿嘴一笑道:“我繡的,絡子也是我打的,你開啟看看。”

多鐸開啟看,是厚厚的一把頭發,上頭用紅繩紮了。娜仁藉著酒勁兒,支著頭道:“這是咱們兩個的頭發,漢人成婚的時候,男女要各剪一綹頭發紮在一起,古詩說,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生當複來歸,死當長相思。滿人不能輕易剪頭發,我就把咱們平常梳頭掉的頭發撿起來,攢了好幾年了。”

娜仁只覺得酒沒醒,反而越來越上頭,索性坐在多鐸的旁邊,指著荷包上的老虎頭道:“我照著你的樣子繡的,你發脾氣的時候,跟一隻老虎一樣。”娜仁在多鐸耳邊絮絮說著。多鐸見老虎繡得不成樣子,看來確實是娜仁所為,笑道:“難為你十幾年如一日,女工毫無長進,我可不敢給別人看,只好貼身收著了。”

娜仁本以為多鐸嫌棄,聽多鐸說要貼身帶著,便笑吟吟道:“興許過兩年,我女工就長進了。”

“我還不知道你?不喜歡的東西,不想學不肯碰。”娜仁以為至言,順便摟著多鐸的脖子,故意撓他:“對人也是一樣,不過,我情願天天碰你。”

多鐸皺眉道:“你這是喝了多少酒?”娜仁嘴硬道:“我酒量不比你差,才五六杯,怎麼就醉了?”多鐸只好揹著她走到床沿兒,再把她放下。娜仁抱著多鐸,多鐸在她的嘴唇上咬了兩下,慢慢地探進去。娜仁伸手把衣服脫了,多鐸坐著只覺得心口燒得慌。

她嘴上說規矩,骨子裡是很大膽的,而且有時候甚至想騎到他頭上,說不清是誰在侵佔,兩人像一灘水化在一起,多鐸甚至不由自主地去迎合。

多鐸下意識地、小聲地在娜仁耳邊引誘她:“再來?”娜仁的嘴貼著他的脖子,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多鐸聞到酒氣和她身上的奶味兒,甜甜的,又帶著一點腥氣。娜仁慢慢往下蹭,小雞啄米似的在多鐸身上啃了好幾口,就停止作案,一扭臉自顧自地想睡,嘟嚷道:“被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