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斯萊斯下來的矜貴身影讓和瑞經理徐成眼睛大亮,連忙對身側的工作人員低聲說:“去,請劉董出來,就說華豫的陳總親自來了。”
“陳總光臨和瑞山莊,真是蓬蓽生輝。”徐成忙不疊走過來迎接,親自迎他進去。
陳聿琛點了點頭,腳步未停往門內走去。
等人影消失。
門口一個工作人員小聲道:“那位陳總沒有出示邀請函。”
另外一個人道:“你傻啊,那位是什麼人物,還要什麼請柬。”
“哦。那那位女士怎麼辦,不是我說,雖然人家是有錯,但吳哥也太過分了,大家混口飯吃都不容易,何必一直刁難別人呢,酒會都快開始了讓她站那裡又不影響什麼。”
“吳松那小子就是捧高踩低,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美女太慘了。同樣是沒邀請函,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江羨黎也覺得自己今天出師不利,給師兄打了電話,他也沒有別的辦法。
掛了電話後,耳邊傳來一道譏諷的聲音:“喲,怎麼著,還是沒有邀請函啊,裝不下去了?”
吳松撇了撇嘴,“誰不知道你們這些女的的心思,千方百計進這種酒會就是想攀上個富豪吧,你們這種女的我看得多了去了。”
江羨黎做記者這幾年,什麼尖酸刻薄的話沒聽過,這種場面也沒少經歷,和這種人爭辯實在沒意思,何苦惹上一身腥。
見實在沒辦法,江羨黎只能放棄,轉過身要走,身後嘲諷的話語又傳來:
“假清高,穿個名牌衣服還真以為自己是天鵝了!”
江羨黎腳步一頓,拿著包的手指蜷了又蜷。深呼吸一口氣,又轉過身平靜地說:
“無論我是想攀龍附鳳還是假清高,至少我沒有傷害別人。不像有些人,用最小的權利最大限度的去為難他人,以此來獲得成就感和滿足感,其實這種人說到底,就是無能罷了。”
“你說什麼——”吳松幾步追上前,眼看要對江羨黎動粗。
“江小姐。”門口一身氣派西裝的周振發走了下來,笑容可掬,很是客氣,“想必你今日是來找我的吧?”
江羨黎愣了一下,沒想到周振發會來找她。
只愣了下,她立刻露出合宜的笑容:“是,周總,我今天確實是來找您的。”
“那麻煩你跟我進來,我還有事,等酒會結束後,我們再商討。”
“多謝周總。”江羨黎十分感激,沒想到今天是周振發來給她解圍,想來他也沒有傳言中說的那樣嚴苛。
周振發點點頭,只看了旁邊的經理徐成一眼。那不辯喜怒的威嚴眼神看得徐成頓時汗流浹背。
他著實不知原來這女人還真是周總的女伴,還以為又是個想溜進來的記者才放任吳松驅趕她。
想到這裡,他快步走到江羨黎身邊,笑容略帶討好:“不好意思這位女士,都是一場誤會,是我們招待不周,讓你耽擱了,給您造成不快十分抱歉。”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卡片,誠意十足:“這是我們和瑞的金卡,憑藉此卡您可以不限次免費入住我們和瑞。聊表心意,還請您笑納。”
使了一個眼色,剛剛還叫囂的吳松來到江羨黎面前,低頭躬身,滿口道歉。這樣的翻天覆地的變化,僅發生不到一分鐘。
年幼無知時可以相信人人平等,可入社會再相信就太幼稚了。
越是上流的圈子階級就越是分明。這是一道普通人永遠難以攀爬的天塹。
錢權之下,並不平等。
江羨黎看了眼那張金卡,笑了笑,收了下來。
既然是歉禮,她收下便代表著這場鬧劇結束。也不必麻煩周總再為此事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