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羨黎點頭說:“嗯嗯,我是華豫資助的貧困生之一。”所以作為華豫前總裁夫人的陳母也是有可能見過她的。
“倒不是因為這個,我也不管陳家的事。”徐英笑了笑,指了指樓上,“聿琛樓上放著一張合照,是你吧?他不喜歡拍照,合照不多,所以我印象很深刻。”
提起合照,江羨黎顯然還有些恍然,看向陳聿琛。
陳聿琛:“是你拍的,忘記了?”
江羨黎眼睫顫了顫:“沒忘。是你畢業的時候拍的。”
話題一下就開啟了,氣氛融洽。
“還有一次,你來華萃,我一眼就認出你了,就讓人放你進來。可惜當時太忙,沒來及和你說話。”
原來如此。
她還以為華萃的安保系統如此鬆散,拿著過期的會員卡也能混進去。
陳母很貼心,沒有讓她感覺到一絲的不自在。陳伯父性情冷漠一些,不久後就上樓去了書房,陳聿琛來了個電話,處理工作上的事。
客廳裡就剩下她和陳母。
徐英有些感嘆:“老爺子把你這個孫媳婦藏得牢牢的,我們也是最近這兩年,老爺子去世前才知道你和聿琛有婚約。”
“你之前見過老爺子嗎?”
江羨黎點頭:“遠遠的見過一面,沒有說過話。”
徐英笑了笑,明白了什麼,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老爺子是個商人,利益算得最清楚,資助舊友的孩子可以,估計一開始也沒想過繼續履行這樁時隔多年不算相配的婚約。
如果不是聿琛太過冷情的話。
讓老爺子不得不走這一步。
老爺子算好了一切,不提婚約,又把這孩子送到聿琛面前讓他一手關照。一個人再薄情,對於自己親手照看長大的孩子總歸不一樣。
老爺子一生算無遺策,這件事也讓他算準了。即便聿琛對羨黎這孩子看不出情愛,也對她頗多縱容,連婚姻也雙手奉上。
全了老爺子的心願。
只是這樣的算計,她是不可能講給羨黎這孩子聽的。
知道得越少,失望也就越少。
陳家,本來就是個城府算計深到恐怖的家庭。利益高於一切,有著如蒼天大樹一樣磅礴的野心,和虛無縹緲如煙雲一般淡薄的感情。
她只希望,羨黎能得償所願吧。
“要不要去看看聿琛打完電話了沒有,快吃午飯了。”徐英說。
“好。”
江羨黎起身,在院子裡找到了他。他正背對著她,還在打電話。
腦子裡的“知識點”又竄出來了。
學習太過刻苦也不好,記得太牢了,甩都甩不掉。
所以明知道不該,明知道不合適,明知道不可能,她還是一步一步,悄咪咪的走到了他身後,慢慢的,一點一點伸出了她的賊手……
“怎麼了?”陳聿琛突然側過身,垂眼笑著看過來。
“唰”地一下江羨黎風馳電掣般的收回手,順勢撓了撓頭發,故作平靜地問:“我是想問問你,我可不可以去你房間看看我們的合照。那張合照我不小心弄丟了。”
“當然,去吧。”
“好的。”江羨黎站得像站軍姿一樣筆直,頭也不回地進去了。
再次敗北,江羨黎挫敗極了,決心回去問問她的狗頭軍師是不是她哪裡沒學好,怎麼和書上的反應不一樣呢。
伯母不知道去了哪裡,江羨黎便一個人去了二樓陳聿琛的臥室。
好在她上次來認過一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