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瑤:“啊,原來是這樣啊,痴心妄想的了人多了,這女人更嚴重一點,像得了失心瘋。”
“就是就是。長得一般,氣質一般,看起來應該有二十多歲了吧,一點女人味也沒有。書月堂哥是什麼身份怎麼可能看得上她啊!還穿著一身廉價貨,身上最貴的恐怕就是那個包了吧?v的經典款,也不貴。”
“這還用說嗎,笑死。”
此起彼伏的譏笑不斷從身後傳來。
其實這些話江羨黎聽了也不會放在心上,包是她特意挑的經典款,就算揹出去也不會引人注目。至於衣服,是她上班後發的第一次工資給自己買的,穿了好幾年,但是幹幹淨淨,很舒服。她不覺得有什麼低廉的,也不覺得穿這些會羞恥。
她的脾氣終究算不得溫馴,能一直由著陳書月和她的小姐妹肆意嘲諷。
江羨黎轉身,直直的看著陳書月:“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本可以相安無事。我也不想找你的麻煩,陳書月,你哥的訓斥還沒有吃夠是嗎?”
陳書月臉色一白。
昨天她的話江羨黎竟然也聽到了?難不成她會去跟堂哥告狀不成?
不會,昨天她聽到了也沒有發作,說明她根本不敢把這件事告訴堂哥,挑撥他們兩家的關系。
這個江羨黎本來就是高攀了陳家,如果嫁進來第一天就開始生事,對她自己名聲也不好。所以江羨黎才按下不敢提吧?
話雖如此,可是昨天哥哥的呵斥言猶在耳,說到底是堂哥的妻子,她也不好太過不給臉面了。
所以被江羨黎這麼一說,陳書月撇了撇嘴,低下頭沒再開口,看起來示弱了。
見狀,江羨黎也不再跟這個小她好幾歲的“堂妹”計較。
劉瑤看見陳書月竟然被那女人抓住了把柄,處了下風,心裡起了一個念頭。
她家的公司最近遇到點事,老爸千叮嚀萬囑咐要她討好陳書月,伺機牽線搭橋,求她哥哥融資。
劉瑤這些天對陳書月極盡奉承,做小伏低,卻一直沒有表現的機會。
現在……貌似是個好機會。
陳書月對這個女人很討厭,如果她能讓這個女人出醜,一定能討陳書月的歡心。
腦海裡的想法一閃而過,劉瑤立刻下定了決心,快步追上去,趁著那個女人不注意,伸出了腳……
江羨黎正在跟雲知微說起回家的事,再加上她喝了酒,頭本來也暈暈的,酒吧裡光線又昏暗,一時很難注意到劉瑤伸出來的腳。
腳背被絆了一下,江羨黎整個人狼狽不受控制地往前沖,還好雲知微及時反應過來撐了她一把,不至於讓她跌倒,只是腳上的小白鞋卻脫落,被人一腳踢開,撞到了某個桌腳才停了下來。
周圍頓時響起一片鬨笑聲。
劉瑤的聲音很大,指著江羨黎的腳說:“哎喲來酒吧而已,連鞋都不穿,真丟臉啊!”
圍觀的某個公子哥贊同,“這女人可真狼狽,要是我啊,可真沒臉見人了!”
他們的話把周圍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紛紛往江羨黎身上看。
那些神情各異的目光,落在身上好像如有實質,不知是可憐,同情,亦或是鄙夷。
陳書月看了也差點笑出聲。
劉瑤明顯是為了她出氣。但這又不是她指使的,可不關她的事,怪不到她身上了。
雲知微讓江羨黎扶著桌子,“沒事,你扶住這裡,我幫你去撿。”
結果她剛走過去,鞋子又被人踢到了另外一個方向。
雲知微氣得臉紅:“我說你們這些人別太過分了,一群小太妹,九年義務教育讀完了嗎?陳家高門顯貴,怎麼就生出你這麼個不懂禮義廉恥的蠢貨!我真想……”
江羨黎幹脆赤腳踩地,“知微,我自己撿。”
這是她的事,不能讓知微和她一起受過。
罵到了陳書月身上,陳書月自小驕縱,哪裡能忍下這口氣,立馬站起來:“?你什麼東西,敢罵到我陳家身上?別說這人不是我絆的,就算是我絆的,你又能奈我何?”
江羨黎一反常態沒有說話,低著頭,看起來“失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