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江羨黎,嘴上說不怪她,明明字字句句都在告狀,還要裝出一副大度的樣子,真是朵白蓮花。
“陳書月,對你的堂嫂出言不遜,屢屢挑釁。你是不把她放在眼裡,還是不把我放在眼裡?”陳聿琛平靜的聲音響起。
陳書月連連搖頭,“我沒有,哥,我從小到大都是最尊敬你的,怎麼敢不把你放在眼裡。我錯了,哥。”
“你說你錯了,那你錯哪了?”
“我……”陳書月咬緊牙關,不想對江羨黎道歉。
“看來你還是沒有認識到你的錯誤。”陳聿琛耐心耗盡,從沙發上站起身,“那麼我也不介意讓你清醒清醒。你這種情況,不適合再待在國內了。”
“我就是說了江羨黎——堂嫂幾句,你就要把我送出國?”陳書月頓時慌了,不敢相信這個決定。
“說了幾句?我到時,看見你在戲弄我的妻子,你一再高高在上,盛氣淩人,給我的妻子找不痛快。既然你不想待在陳家,那就離遠一點!如果你看不清自己的位置,我可以明白告訴你,在陳家,你遠沒有我的妻子重要!”
陳聿琛的語氣並不算嚴厲,可是卻讓陳書月直接掉了眼淚。
“還不道歉嗎?”陳聿琛說。
陳書月深呼吸一口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慢吞吞的轉身看著江羨黎,彎腰低頭道歉,“對,對不起,堂嫂,我錯了,請你原諒我。”
江羨黎看著陳書月的眼淚,壞心眼的覺得她的眼淚真晶瑩。
“沒關系,我原諒你了。也請你以後和我和平相處。”
陳聿琛沒再停留,直接離開了休息室。
江羨黎也不再多待,從沙發上站起來,快步跟了上去。
只是在離開之前,她又停下腳步,退回到陳書月身邊,真情意切地輕聲說:
“陳書月,屈辱的滋味不好受吧?那就記住這個感覺,別再——”
“那麼蠢了。”
輕飄飄丟下這句話,江羨黎步伐有些雀躍地走出了休息室,剛走到門外,就發現他竟然在等她。
走廊裡不甚通明的燈光將他的眼睛渲染得深晦,眼裡是瞭然的情態。
分明早就看穿了江羨黎的“白蓮花”行徑。
江羨黎心中懊惱的“嘖”了一聲,腦袋也慢慢地垂下來不敢看他的眼。
這個時候,她覺得自己和陳書月好像也沒什麼分別。
陳書月是一隻鵪鶉,她也是。
“好了,低頭做什麼,先去和雲知微說一聲,我在停車場等你。”陳聿琛卻揉了揉她的腦袋溫聲說,完全不在意她剛才的做法。
“哦。”江羨黎點頭,然後連忙下了樓。
雲知微還坐在原來的位置上,見她下來,連忙問:“怎麼樣了?”
江羨黎搖了搖頭:“哭了。”
雲知微嘖嘖了兩聲,“不愧是學長,出手還真是從來不留情面。不過也好,那個陳書月腦子有病似的,你嫁進陳家都沒和她說過兩句話,她好端端的針對你。不給她一個教訓,以後更猖狂了。”
站起來:“既然沒事,那我們也走吧……”
江羨黎遲疑:“可是許臻那裡怎麼辦?”
“不用管了,我剛剛看到我同事的朋友圈,她已經回家了。”
“行。”
兩人一起往外走,雲知微說:“學長在等你,我就不送你了。對了,你今天看起來興致不高,是不是和學長有關系?他來了以後,你才高興了點。”
四下無人,雲知微悄聲問了句:“怎麼了,昨天新婚夜不愉快?”
江羨黎的臉立刻就紅了,“你別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