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後她繞開裴澈往包廂走。
很快背後傳來腳步聲,裴澈追了上來,有些驚訝地說:“羨黎姐,原來你也被人拒絕了啊?”
他思考好一會兒他才想明白她話裡的意思,不禁生出一股同病相憐之感,他和他喜歡的人同時被拒了,這怎麼不是一種緣分呢。
“你看,既然你被拒絕了,剛好考慮考慮我唄?和我在一起讓那個拒絕你的人後悔去……”
陳聿琛怎麼可能會因此後悔。
她想。
而且,她才不想因為被陳聿琛拒絕就拿自己的感情賭氣。
“你太幼稚了!!”
裴澈氣鼓鼓的,“我很好奇拒絕你的人是誰啊?我哪裡比他差啦?我不服氣!”
江羨黎:“……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提我被拒絕的事?”而且她都放下了好嗎?
“重點是這個嗎?”
“是。”
“哇……你真是……”裴澈被她的態度氣得跳腳。剛剛有個電話進來,轉身又跑了,一點也不穩重。
沒有他在也好,本來腦子就不太清醒,他在耳邊嗡嗡吵的她有點煩躁。
好不容易出來,她也不想那麼快就回去,便選擇了在外面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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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華萃三樓,亦是推杯換盞。
只是這個包廂空間闊大,奢貴難掩,一眼望不到頭。
表面上談笑晏晏,實則和華豫的合作遲遲談不下來,金科幾個老總內心已經非常緊繃,忐忑難安。
其中一個老總王豐看向一旁的女公關薛麗,對她暗中使了一個眼色,吩咐:“還愣著幹什麼,給陳總敬杯酒。”
薛麗這才恍然似的,立馬站起來,舉起手中的紅酒往主位走,成熟豐韻的臉上笑容嬌倩,嗓音婉轉:“陳總,您看都是我不的不是,沒有點眼力見,我敬您一杯。”
生意場上永遠不缺這些,權利和風月總是並存。
更何況對於陳聿琛這樣的財閥,誰又不想攀附呢?
明亮的燈光從天花板落下,在桌上幹淨的紅酒杯上折射出冰冷的光線,長桌後黑色真皮座椅上,男人脊背往後閑適的靠著,放在桌上的手骨節修長,折起一截袖子,露出冷白的手腕。手腕上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戴,也難掩他氣質矜貴。
陳聿琛沒什麼反應,只說了句:“無礙。”
薛麗硬著頭皮繼續說:“金科和我這次真的非常有誠意,要不然您也稍微高抬貴手?找個時間我們再單獨聊聊?”
分明是另一種暗示。
陳聿琛長指在桌面輕點了點,身旁的盧特助立即駕輕就熟起身擋住薛麗的敬酒。
“不好意思,陳總的酒量淺不能再喝了。這酒的度數也不低,也不該讓女士多喝了。”
拒絕之意明顯,卻也不會讓對方難堪。
盧特助一開口,薛麗就不敢再勸了,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做他們這行的最擅長察言觀色。
而從頭到尾,連拒絕都不必陳聿琛親自開口。
不悅之意卻滿堂皆知。
王豐這時才深感自己辦錯了事,後背沁出一層冷汗。
外界都傳這華豫太子爺從不近女色,甚至厭惡生意場上涉及風月交易。他本來只以為是誇大其詞,天下哪個男人真的能拒女色,或許只是之前的那些不對胃口罷了。
可如今才知道,他恐是犯了陳聿琛的大忌。別說近距離的交流,今天薛麗哪怕酒也沒敬上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