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
這下連吳叔背上都沁出了一身冷汗,在心裡給江羨黎豎起大拇指,悄悄把擋板升起,企圖隔絕這令人心驚的沉默。
他從來沒有看過有人敢這麼對待陳總。
陳聿琛深呼吸了一口氣,確實被她的視若無睹氣到。
對她的冷漠不配合已經耐心告罄。
“別人如果這麼對我,我會讓她付出千百倍的代價,不會聽話的耳朵,想來也是無用。”他沒什麼情緒地說。
沒有起伏的語調卻讓人覺得壓迫感十足。
這話如果是對別人說,那說明陳聿琛是真的生氣,對江羨黎,嚇唬居多。
江羨黎是第一次從他嘴裡聽到這種幾乎是威脅的話。
陳聿琛一貫溫潤,在她面前幾乎沒有生過氣。是以聽到這句話時,江羨黎忍不住睫毛顫了顫。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抓著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不放。”江羨黎慢吞吞吐出一句話,“拉斯維加斯的事,我不是故意,也向你道歉了。”
“是無關緊要的小事沒錯。羨黎,我只是希望你不要這麼抗拒我。”
“……”沉默了會兒,江羨黎又閉上了眼睛,擺出一副抗拒的姿態,“我頭很暈,想睡了。”
別抗拒他麼,她好像做不到。
接下來的時間裡,車裡再沒發出任何聲音。
江羨黎臉紅撲撲的,閉著眼睛似乎已經陷入了沉睡。可是當車剛剛停在香樟別苑,她就睜開了眼,開啟車門快速下車,“學長,謝謝你送我回來,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小區裡,腳步輕快,完全沒有醉酒的模樣。
婆娑樹影透過一地月輝,帶著無限冷意。
陳聿琛揉了揉痠痛的眉骨,淡聲說,“回明悅府。”
“是。”
……
回到房間,雲知微還沒睡,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穿著白色寬大的睡衣,長發散落下來,一言不發,小臉雪白,再加上她幽怨的眼神,一眼望去就像個幽靈。
江羨黎差點嚇了一跳。
她今天受到的驚嚇太多了。
“你不睡覺坐在客廳幹嘛?裝鬼嚇人啊?”
雲知微忽地站起來,圍著她轉了一圈,犀利點評:“渾身酒氣,面色通紅,不接我電話,身上還有男人的香水味,完全符合出去鬼混女人的所有特質!”
“……”
她這是捉姦呢!
“喝酒是慶祝我們公司旗開得勝,高興多喝了一點。沒接電話是因為……”江羨黎頓了頓說,“我剛才在陳聿琛車上,不方便接電話。
只是這香水……她確實沒注意。陳聿琛是很少噴香水的,他今天竟然噴了香水麼?
她剛才只顧著裝睡,完全沒有注意他身上的香水味。
雲知微瞪大了眼睛:“什麼情況?你不是說要和學長老死不相往來麼,怎麼又上了他的車了?”
“我確實是這麼打算的。”江羨黎去冰箱裡給自己拿了瓶水,開啟喝了一口,冰涼的純淨水穿過喉嚨帶走發熱的溫度,讓她的神經稍稍變得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