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貴人,刺殺皇後可是死罪。”
這身影,這聲線,這情景,完全符合英雄救美。姜桃夭循著聲音而去,淚眼朦朧,兄弟她嫁了!
呸!在想什麼呢!她反思自己兩秒,再次望向那位仁兄,她激動了,這不是什麼英雄!也不是狗熊,他只是個太監!她可以收回剛才的話嗎?
還是那位被她羞辱到無地自容,見她就恨不得掐死她的太監,這是哪般戲碼,表示她實在無法理解。躲在窗外的身影又是誰?這一次她相信,絕對不是宮寒楓。
“安公公,怎麼是你?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莊貴人驚恐失色,黑衣人已經倒在血泊中。她站立不穩,倒在黑衣人的身旁,身上素雅的衣裙染上了血色,襯得她的雙目有些猙獰。
她突然爬起來,揪住安公公的衣擺,瞳孔無神,木然道:“你……你不是痛恨她嗎,我們一起除掉她!”
安公公還是捏著公鴨嗓,踹開莊貴人,有些潔癖地拿出手帕擦了擦衣擺,冷颼颼道:“敢謀害皇後,莊貴人難道不知曉皇上的脾氣?”
看得姜桃夭一陣惡寒,傳說中的英雄救美呢?
“皇後娘娘,皇上在外面等著你呢。”安公公將手帕捂著鼻子,惡心地看了一眼地上,“真是髒死了,真不知道皇上為什麼讓我做這種一點也不高雅的事。”說完扭著腰而去。
這還沒有開始就結束了?姜桃夭悲催的想到,難道這以後的人生就要在這後宮度過?
她得出人生一大真諦,救美的不一定是英雄,很可能是一個太監。
宮寒楓站在涼亭內,精緻淡雅的便衣襯得池塘裡芙蕖都失了色。月光姣姣,清風微涼,捲起一池春色,浩瀚星海,宛如花間秀錦,妙不可言。
她不想打破這美好的畫卷,她只想汙染這美好的畫卷,她悄悄走過去,一腳迅猛、狠厲、毫不留情踹過去,“去死!”
撲通一聲,原本適合作詩陶冶情操的氣氛被破壞得幹淨。姜桃夭在水中撲騰了無數下,池塘裡的芙蕖被折騰掉了一大半,不動如山的身形,冷漠地站在亭子裡。
看著她在池塘裡撲騰,彷彿在看一個笑話。是了,就是一個笑話,她艱難地從池中爬上來,自作孽不可活,她就是要作死。
原本是想把他踹下去的,然,他早有察覺,他一個側身,順便把自己給踹下去了。
姜桃夭爬上來,下巴打著寒顫,豎起大拇指,咬牙切齒,“你、贏、了!”
宮寒直直越過她,寒意襲來,“記得我們的約定。”
她目送著他離開,皺了皺眉。身上的舊傷未愈,被水浸泡後,傷口開始化膿。宮寒楓準許她搬回清心居,回去後,綠依為她處理著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