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時間不早了,我們就此歇下吧。”
在假美麗多次提醒下,姜桃夭頭疼欲裂,被煩得兇了,直接送她一個手刀,將可憐的假美麗劈暈了放倒在床上。
良心上稍有不安,為她蓋好了被子,捎帶著牽走了香案上的香,才偷摸著揭瓦爬上房頂。守在新房外面的守衛和喜婆貼著房門,聽著沒啥動靜,差不多都睡死過去。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不是君子,一天都嫌晚。蒼焰這只妖孽,兩次開罪她,一次綁架,一次推她入坑,在走之際,是不是得把這仇連本帶利給討回來?
說幹就幹,她輕松在房頂上來回穿梭,揭開瓦片尋找蒼焰的身影。在她毀了幾間房頂後,可算逮著蒼焰那貨。她將迷情香放入他的房間,目光陰測測地轉向守在門外的貼身侍衛身上。
“搞定!”她擦了擦汗水,拍掌而賀。餘光瞥見床邊淩亂的紅服,月光順著她揭開的洞口傾瀉而下,撒在了曖昧的床圍上。
“床前明月光,床上脫得光”說的就是此刻這種情景,以往讀這首詩沒有太多感觸,今晚她倒是觸景生情,給他留下一張紙條。
次日清晨,姜桃夭捲款而逃,新娘哭得死去活來,尋死覓活要找回新郎官。這不是最勁爆的新聞,最勁爆的莫過於堂堂一國之主被爆出天大的醜聞。
茶樓裡,說書的滔滔不絕:“話說,故事回到新郎官逃跑,假老爺向國主求救,一直不見國主醒來,只好大著膽子打擾。你們猜,怎麼著?”
“怎麼著?”吃瓜群眾不辱使命,很是配合。
“嘿!”說書的一拍桌子:“絕了!國主和一名風姿俊雅的男子赤身裸體躺在了床上。那名男子,容貌勝過天上的仙人,也不怪國主動心。”
“也就是說,我們偉大的國主是斷袖。”吃瓜群眾甚為心痛,多少女子更是失望離去。
姜桃夭聽得津津有味,說書人再拍桌子:“國主還為那仙人般的男子題詩一首,這感情,可見甚是熱忱。”
“寫了什麼?”吃瓜群眾好奇問道。
說書人露出迷之微笑,“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故事場景還原:
蒼焰醒來,頭痛得厲害,看著躺在身邊的侍衛,一腳將其踢飛下床。悲催的倒黴鬼侍衛兩股顫顫,雖痛但也害怕著,鯉魚打滾爬起來跪好。
面對蒼焰抓狂地質問,侍衛也很無奈,就跪著不說話,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醒過來就這樣了。
蒼焰眼尖瞧見了案桌上的信,煩躁地拆開。侍衛大氣不敢出,蒼焰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火紅的衣袍映出他帶火的眸光。
他一字一頓:“姜、桃、夭,你、死、定、了!”
因為信紙上說:嘆、嘆、嘆,煙花繁,紅塵輾。看不透,良宵美男,斷袖人間。莫、莫、莫,奈何,奈何。末尾打了一個備注:美男,姜桃夭敬上!
“掘地三尺,都要把她帶到我面前!”他揉碎了信紙,咬牙切齒道:“文采不錯!”
侍衛聽命,冷汗連連:“是!”
吃瓜群眾失望而散,姜桃夭很是鄙視,道聽途說果然聽不得。這炒作效果,她聽起來倒是滿意,不過,蒼焰那貨當時的表情,她能夠想象,肯定比吃了大便還要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