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紙傘的主人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將姜桃夭直接從地上拽起來,揹著她走了不久,出現了兩個男人接過姜桃夭,將她扶上了一輛馬車。
她合上了油紙傘,交給了兩個男人,自己進了馬車。
她自言自語道:“難道是我的藥又出了問題?沒有道理啊,前幾天那隻狗也用了,活得好好的啊。”
她冥思苦想半天,得不出結果,又把目光放在了姜桃夭的身上,輕輕拉開姜桃盡的衣禁。她視線停留了一會兒,給她重新抹上藥,唇角的笑意加深。
馬車一路前行,姜桃夭的傷勢嚴重,一直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差不多走了一天,出了焰月國的邊境,直接到達了鳳凰國的國土。
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身上的傷口觸目驚心。醒過來後,她喉嚨痛得厲害,想要喝一口水,撐了半天卻也起不來床,只能作罷。
“咯吱”門被推開,藍色繡鞋的大腳主人正拿著紙和筆,低頭不知道寫什麼。
“水……”姜桃夭虛得厲害,發出細若蚊蟲的聲音,這聲“水”,就是盼望著打動低頭創作的某人,無奈她失算了,某人一直低頭寫寫畫畫,眉頭深索。
她又自言自語道:“不對啊……”
“水……”姜桃夭,嚥了一口氣,再次虛弱出聲。
她仰起頭,突然守得雲開見明月般,一拍大腿:“對了!”,然後,站起來興沖沖地沖出了門。
“碰!”一聲,門被關上,姜桃夭默默流出兩行清淚。以為這同志是發現了她這個病殘人士,曉得給她倒點水喝的義務,哪曉得這同志是發了什麼瘋,直接出了門。
姜桃夭躺著憂傷了一會兒,門又開啟了。她甚為驚喜,心中感慨萬千,可算是想起她來了。
她走過來,給姜桃夭倒了一碗水,坐到了她的床邊,“剛才因為解決了配方問題太高興了,一時忘記了你這號人物。”
姜桃夭勉強說一聲謝謝,之前未看清撐著油紙傘主人的長相,這一次,她也算看得清楚明白。抬頭的一瞬間,她自是驚豔。
她坐於姜桃夭的床前,將水遞到了姜桃夭的嘴邊,表情多變。
“你可醒了,我以為我的藥出了什麼問題。你死了不要緊,要緊的是以後誰幫我試藥。”她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免費試藥的活人,自然高興,哪捨得讓這藥人這麼快死掉。
姜桃夭看著她,一口水差點噎死自己。
她的長相偏男性的英氣,又帶著女性的柔美。俊眼修眉,顧盼神飛,面如白玉,綽約多逸態,犀發皓齒,見之忘俗,尤其她的身上的藍裙,頗有盈盈一水間的清新之感。
她話鋒一轉,問道:“對了,我叫白落,你叫什麼?”
“姜……”她正要報上她的大名,白落神一般的速度,起身想起了一件大事,顧不得聽她的名字。
“碰!”門又關上了,她中性十足的餘音回蕩在屋中,“突然有了創作一款養顏美容,包治百病的‘雪膚膏’的靈感,不行,我得快速記下來,靈感源於一瞬間。”
姜桃夭躺回了床上,著實沒有力氣再去探究她在哪,在幹什麼,只知道活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