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一口氣，推開門，打算見機行事。她激動振奮的心情平了平，蹲在角落裡研究藥草的白落聽到推門的聲音，頭也不抬。

“你來了，我研究了一款‘雪膚膏’，你來試試效果。”

思緒百轉千回，總結了一下結論：白落，鳳凰國女君，全名白落九。想象中的女皇高貴冷豔，而此女皇愛藥成痴。

其實大概猜測到了她的身份，只是不太敢確定，實是這和想象中的女皇差別著實大了些。

姜桃夭呆愣一剎，佯裝早已知曉她的身份，見怪不怪地假淡定道：“話說，女皇陛下，你確定這款‘雪膚膏’不會要了我的小命？”

“就是怕會要了別人小命，才讓你來試試效果，這樣才能確定能不能在宮中大量使用，讓我的宮女美人們肌膚如雪，看上去也養眼。”

意思是她死了沒事，毀容了也沒事，她的職責主要是保障白落的後宮一眾美人無事。她拒絕！一定要拒絕！果斷拒絕，試了也許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受傷那幾日，白落給她使用些亂七八糟的藥，都是試驗一兩次，第三次才能完好給她用上。而每一次她都苦不堪言，白落完全是把她當作一個試藥的藥人，沒管她高興還是不高興。

見她往後挪動的腳步，白落一把揪住她的裙帶，力氣大得過了，一個女人，難以想象。

“快點試試，看看還有什麼缺陷，差哪味藥，我也好去採藥。”

盛情難卻，她被按在椅子上，動彈不得，任這大腳妹子任意蹂躪她嬌弱的臉蛋。敷完之後，白落在椅子上打上了呵欠，睡了一個小覺。

她也耐不住睏意，小睡一會兒。等兩人睡醒了之後，場面有些慘烈不能看。

姜桃夭滿臉痘痘，白落有些挫敗，挫敗的理由不是迫害了她美麗的小臉，而是‘雪膚膏’的研究宣佈失敗。

“啊！我的臉！我的臉！我要殺了你！”

“很抱歉，但是不怕，不怕，我好像放錯了一味藥，等我再去研究回來，再來恢複你的臉。”

她嚴重懷疑，這來自靈魂深處的歉意和自我鼓勵的話，是對自己研究失敗的一種鼓勵和自我安慰？還是對待被摧殘病人的寬撫？大概前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她兩行淚水默默流下，“陛下能不能先恢複我的臉，再去搗鼓你的發明？”

白落自是不贊同，還略帶批判，“靈感源自一瞬間，一刻不能耽擱。毀容事小，毀藥事大。”

她徹底淚崩，“陛下，我前世是搶了你多少個情人，這輩子才這樣對我？”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白落簡單明瞭，再次提到這句話。

“你那時候是不是剛好琢磨出新藥，迫不及待找人試藥，才救了我？”

“哎，我是那種人嗎？”白落的目光閃躲了一下，掩蓋意味濃厚，“快點跟我去採藥，這個時候正是採藥的好時機。”

白落拿上油紙傘，拽著她。白落力氣大，她不是今天才知道，被拽著出門還沒有半點反抗的能力。

她頂著一張滿臉痘痘的臉，招搖過市，她的一張老臉被敗光。

她哭訴痛斥無效，看著白落撐著油紙傘，翻出白眼鄙視：“話說，陛下，這天沒有下雨，太陽也不毒辣，你撐著這麼一把傘，不累嗎？”

“你不覺得這樣才能彰顯我完美的氣質嗎？”白落把傘遞給她，“你倒是提醒了我，的確有點累，所以你幫我撐著。”

想不到吧，她也想不到，傳說中將鳳凰國治理得極好的一代女君竟是如此德性，她也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