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現在已經正式繼位,接下來就是熟悉朝政。這些是朝中的情況,你且看看,今晚就教您批閱奏章。”
白落回去一刻不停歇地翻箱倒櫃,抽出一堆無比厚重的歷史書籍給她賞讀。
一提到歷史,她就無比頭疼,哪裡來的力氣去看鳳凰國那些亂七八糟的歷史。
“陛下,這是天下的各國情況彙編,你仔細看看,有什麼不懂的來問我。還有,這是陛下要學習的禮儀。陛下,這是……”
她嘩啦一聲跪在白落面前,“白落,您大發慈悲,饒了我,好嗎?我求您了,我給您跪了成嗎?”
他糾正道:“陛下,請自稱為‘朕’,這是龍威。”
“是,是,你先出去,先出去,我一個人靜一靜行嗎?”她想將他推出去,再找機會歇息歇息。
“陛下沒有熟練掌握朝政之前,我當然有義務陪著陛下,一刻不敢耽擱,陛下怎麼能圖一時之閑,棄國家大事於不顧呢?”
她盯著堆積成山的書和奏章,絕望暈倒,只希望他還有一點憐憫之心,放她一馬。
白落揪住她的耳朵,無情將她弄醒,魔音貫耳,大抵就是如此。他用筆圈圈叉叉,指出什麼奏章該批,什麼不該批。
上眼皮重得厲害,幾次都已經合上,不分白夜,生生被白落用手撐開,每每如此,他都會說著激勵人心,大愛無疆的話語。
他以為自己的話,偉大無私,一說就沒完沒了,從來不知道,白落囉嗦起來,這麼可怕!
不知道多久,深夜多少刻,沉睡,又醒來,再沉睡,再醒來……她已經深感無力,還是昏君懂得享受,她自我覺得自己還是有昏君的潛力。
果然不是什麼好差事,怪不得白落像扔燙手山芋一樣。
看著趴在案桌上睡得口水橫流的姜桃夭,他嘆了一口氣,將她抱回了床上,替她蓋上被子,自己坐下來執起筆接著批改剩下的奏章。
“今天才剛開始,暫且放你一馬。”
睡了才沒幾個時辰,天已經露出了魚肚白,她掙紮在睡夢中。白落沖進來,弄得噼裡啪啦,再吵也沒有擾到她睡覺的興致。
“來人吶……堵住他的嘴……”
“起床了,陛下!陛下!”他掀開她的被子,將她從床上拖下來,命令宮女給她梳洗打扮。
她眼睛紅得厲害,明顯是被白落磨人的功夫紅了眼睛。他氣定神閑,表示自己也很無辜。
他連拖帶拽將她領到了朝堂,將她安置在龍椅上,他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退到她的一旁。
他的身份特殊,沒有封號,沒有官職,一心一意輔佐姜桃夭,但是他的勢力依舊存在,那些人對他比對新皇還要忌憚。
眾大臣在大殿等候多時,雖然對這新皇不免多了些不滿,看在白落九的面子上才不好發作。
“臣有本奏,新皇登基,要以國家大事為重,萬萬不能貪小閑而誤大事。今日之事,還請陛下今後不要再犯。”
百官之首陳相,歷來以直言快語著稱,不畏強權,是朝中的一股清流,元老級人物,白落都要敬他三分。
一個兩個,拱手作揖,說得唾沫橫飛,龍椅上的那位已經閉上了雙眼,仰著頭,口水流了一地。
白落咳嗽了了幾聲,大臣面面相覷,白落細微的動作,成功避開了大臣的視線。他摸出細小的藥丸,彈到了她的腦門上。
那力度拿捏到位,她腦門上一痛,成功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