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她咀嚼這兩個字,“外面應該屍橫大殿了吧。”
他始終保持著微笑,一副穩操勝券的模樣,他道:“哎,沒想到你從始至終沒有相信過我,陛下還真是令人傷心得很,怎麼說也同過床,共過枕,內心受到的傷害可不止一點兩點。”
“給我剁了他!”她一聲令下,面具人兇悍而上,殺伐果斷。她知道他們不是白落的對手,白落善用毒,身法變化莫測,這一次她早有完全準備。
佈置的機關陣法也不是白瞎的,他對付面具人不費吹灰之力,若同時應對她的暗算著實吃力。
外面的景象並沒有她想的那麼混亂,按理說白落叛變,宮中應該是動靜極大才對。
殿外,宮寒楓面如冰雕,兩排人手互相僵持不動。
白落目色漸沉,一直未見血獵宮的人殺進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一隻細小的銀針擦破了他的臉皮,他驚恐一聲。
“陛下,我錯了!我投降,我投降!”他捂住擦破的臉皮,彷彿天塌下來一般,“陛下,我投降,你贏了!”
擦!早知道他把皮相看得這樣重,直接攻擊他的皮相多省事!
白落繳械投降,已經不再抵抗,那群面具人提刀差點砍上去,她一個箭步阻止了面具人下一步的動作。
“把他給我綁了,帶到暗牢去,我要好生伺候伺候。”她陰測測地沖著他那張劃破的面相笑著。
白落陣陣驚悚,吞了一口唾沫,“陛下,能不能讓我先處理一下我的傷口,萬一留疤什麼的,我簡直生不如死。”
她瞭然於心,管他破相還是破身,同她一毛錢關系都沒有!
她掀翻了酒桌,扯來上面的桌布,直接將他的整張臉都包起來,說不了話,看不見臉,看他還怎麼囉嗦。
她一想,怎麼老是扯桌布,可能忘了了告訴大家,她對桌布有特殊的愛好。
宮寒楓遲遲未去找她,將白落關到水牢,四肢上了鐵鏈,姜桃夭知道他厲害,她也不是吃素的。
“白落,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你若要,整個鳳凰國都是你的,何必整這麼多么蛾子?”
他看著她,眼中都是欣賞之色,“陛下,你成長了。”不是當初那個沖動,膽小怕事的姜桃夭了,她開始懂得隱藏情緒,揣測人心。
她貼身的彎月匕首已經貼在了他的臉上,“說,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懶庸道:“這還不簡單,生活太無聊,造點反來增加點生活樂趣。”
她握著匕首的手攥緊,緊緊貼著他的臉頰,“想要以男子的身份登基麼,你以為我會信你!再說謊,信不信我劃花你的臉!”
白落抬眼看她,繡眉微蹙,“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什麼時候開始懷疑的?她冷笑,“從來就沒有相信過,從你說的故事開始,因為這個故事中漏洞百出,加上近日你活動得真是太過頻繁。”
“前任女皇,也就是我娘被人追殺,為何我會下落不明,流落在外?因為那個讓我流浪在外的罪魁禍首就是你的母親!女皇陛下誕下子嗣,將來繼承她君位的自然是我,而你的父親和母親怎麼會甘心,將唾手可得的權勢拱手相讓?”
“你……”
“白落,謊話說多了,恐怕自己都信了。當年追殺女皇陛下的有兩批人,一批是離氏家族,另一批就是女皇最信任的朋友血獵宮宮主!你的父親令人趁亂偷出小皇女,至於小皇女為何沒有死,也許是他們良心未泯,將小皇女丟棄,讓她自生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