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看陛下這麼生氣,莫不是看上了那禾溯?”白落同她一起離開羲和宮,探究意味濃厚。
“屁話多!”
“陛下,注意形象,簡直粗俗。”這事雖然他已經提醒了無數遍,但她貌似也未聽得進多少,作為一國之君,出口閉口都是俗語,真是讓他好生著急。
姜桃夭未理會他,獨自轉身離開。白落留在原地,目光炯炯地目送她離開,那神色就是在說:沒救了,沒救了!
回到太辰殿,宮寒楓那廝坐在她床邊,臉上的笑意太過不懷好意,讓她驚悚一顫。
“我的太辰殿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寢宮?”這來她的寢宮也來得太頻繁了些,當初看他丟了皇位,失去權勢,才對他有些好脾氣。
依照現在的情形來看,他還真就沒有敗落的影子,反而整個人都變了一個樣,這樣笑著是什麼意思?她很怕,因為很少在他臉上看到這種詭詐的笑意。
“回來了,等你好久了。”他側躺在床上,單手撐著下巴。
勾、引!這個詞彙用到他身上有些不合適,可是這妖嬈的姿態不是勾引是什麼?
她為自己齷鹺齟齬的想法暗責,人家多好的青年,顏好,三觀正,就被她這勾、引一詞給玷汙了,不過現在這微笑著擺開的姿勢著實誘人。
“宮寒楓,你天天爬到我的床上做什麼?難道是你的小院不夠住?”
“聽說,”他的衣袍已經微敞開,姿勢還是一樣的撩、人,話語都是帶笑的,“陛下剛才為了無關緊要的人生氣?”
他略帶責備,微笑不減,“陛下都不曾為我同別人生氣,卻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同另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生氣。”
她頭發發麻,本來還想著今天他將自己從白落魔爪中救下,想來謝他一番,如今他這般姿態倒是讓她感激的話噎在了喉嚨裡。
“宮寒楓,”她走近了床邊,“正常點說話!”
“哦?”他揶揄一笑,一雙手已經貼住了她的腰,“女皇陛下,我怎麼就不正常了?”
“你……”
她的話還沒有出口,人已經滾進了床榻,他高大的身軀俯身在她的上方,唇角揚起的笑意盈盈,她卻看得冷汗連連。
曖昧的氣息浮起,燥得她面紅赤耳,很想一拳給他打飛,奈何力量薄弱,只能橫眉豎眼。
“怎麼說,我也算是陛下的半個人,陛下招他們侍寢,何不招我侍寢呢?陛下,近水樓臺先得月,這不是方便得多嗎?”
她全身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她問:“你受了什麼刺激?”
他的發絲落在她臉色,有些微癢,千年寒冰被烈火灼化,溶得只剩下帶著溫度的水,“的確受了刺激,這刺激我的人正是你,你說怎麼補償?”
她一腳踹了過去,被他捉住,雙手握拳向他揮過去,再被壓制住,“宮寒楓啊……”
她臉色稍微難看,“其實吧,不是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同另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生氣,只是這偌大的後宮也是要清靜的,出了個鬧事的自然得處理掉,這之間並沒有什麼大的聯系。你要冷靜,這個姿勢很容易……走火……你……”
他的冰涼的唇落下,擒住她的薄唇,明明很涼,她卻覺得灼熱。
“你……”
他的吻加深,已經不滿足於唇齒間的輾轉反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