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同幽冥子的約定,她來到小樹林,昨晚沒有問清楚,這一次她要問清楚,宮寒楓避著她是為何。
幽冥子躺在樹上,舉酒小飲,聽到她的踏踏聲,小有失望。
“一個高手要能做到動無聲,你這般免不得要被當作靶子。丫頭,永遠不要大意,這便是為師教給你的第一招。”
幽冥子翻身從樹上落下。
“師父,咱先不說這個,你先告訴我,宮寒楓到底在哪?”
“這個,”他眼神晃了晃,“為師真不知道,你還是……”
姜桃夭見他運勢又要飛走,說時遲那時快,飛快拉住他的衣擺,挑眉一笑,“師父,您看我都叫你師父了,能不能告訴我他在哪?你一定知道他在哪,你的眼神已經說明瞭一切。”
幽冥子頓了頓,眼神明顯再說:我明明藏得很好。
他拽了半天沒把衣袍從她的手中拽出來,滿臉恨鐵不成鋼,“你這丫頭,別人要是讓我指導一招半式都難,如今機會擺在你面前,你卻用來找人。那臭小子就那麼好?”
見她撒嬌賣萌,他頭上的眉頭一皺,“行了,算我倒黴,那臭小子說了,現在不想見你。他說不想見你,是為你好。”
這世上,就兩個人最不把他放在眼裡,那個臭小子,聽到他提起姜桃夭,整個臉色都變了,明明很想見人家,又說不見,年輕人真是複雜。
她拽住他袍子威脅道:“你要是不說,我就用你的袍子擦鼻涕!”
“罷了,你同為師前去。”
她嬉笑兩聲,隨著幽冥子而去。兩人一路聊些話,都是幽冥子滿口的埋怨,恨她不識貨,竟錯過瞭如此大好的機會。
其實,她自是曉得自己錯過了機會,幽冥子算錯了一點,他還是她的師父,不愁沒機會學點本領,這時候宮寒楓才是重事,其它的先擺在一邊。
行了半日,
她與幽冥子行過窄道,進了溝壑的山谷,她走得勉強,幽冥子飛得輕松。峽風灌進谷口,不免有些寒涼,她想可能是近了。
離峽口越近,寒涼之意越甚,她只穿了一件薄裙,不免打了一個寒顫,谷風冷冷刮面,馥郁的花香傳來,她估摸著也是近了。
再走了沒多久,看到一處殿閣,如此險峻的溝壑之中,竟有如此奢華的樓閣殿堂。而這樓閣就建立在半山腰的溶洞之下,籠罩在一片煙霧之中,高起的吊角樓,破出雲霄,氣勢非常之俊。
從上頭垂下無數粗壯的青藤直接垂到谷底,平滑的壁面上多了些修飾,看上去到有些綠瀑之感。
“我去,這就是幽月閣?”她還一直以為是什麼優雅清麗的青樓,茶館之類的樓閣。
幽冥子未語,提速飛了上去,很是輕松,而她只能貼著壁面,停滯兩次,順了青藤的力,才上了溶洞,進了樓閣。
擦了擦額頭上細密的汗水,正走著,被人攔住,那人說:“請姑娘隨我來。”
她瞧了瞧,已經望不見幽冥子,只好隨了那人。
“話說這位仁兄,你可知宮寒楓在何處?”
那人聽聞拔刀怒道:“直呼閣主名字,成何體統!”